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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人生——中国作协会员陈勇访谈录
2019-03-22 17:29:32   来源:今日湖北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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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丹夏(长江日报记者,以下简称余):陈先生好,《中国当代微型小说百家论》《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百家论》,文坛称之为“双百家论”,系您首创,为中国乃至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理论研究,提供了翔实资料,作出了突出贡献,被美国国会图书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武汉大学等中外研究机构收藏。您是监利作家的骄傲!今天,有很多问题想向您请教。

  

  陈勇(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第六届金麻雀提名奖获得者,以下简称陈):能够与你零距离接触,共同探讨文学与人生,倍感兴奋。

  

  余:我们都知道,写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是什么原因,使您走上写作这条路?

  

  陈:1980年,父亲从塔市驿山场调到县总工会,住在工人文化宮。当时的文化宫三楼,有个图书室。苦闷之中的我,一头扎进去,我只看小说,古今中外都看。这是我第一次大量集中阅读。第二次大量集中阅读,是82年至85年读电大时。两次大量集中阅读,应当说,给我创作打下坚实与牢固基础,获益匪浅,受用多年。当时,结识文学青年吴与严,三个人一起作文学梦,并相约他日文坛见。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不久,吴告别了人生舞台。严也告别了文学舞台。昔日山海誓终成泡影,令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为此,我写过一篇文章《我的文学梦》,收入《紫砂壶》一书中。

  

  余:您处女作发表于何时?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它对于您写作,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陈:刚才说了,我1980年开始写作,1995年5月27日才发表文章。那天,我喜极而泣。15年,很漫长很痛苦的过程。其中的酸甜苦辣,尽在不言中。从此,我把文学当爱人,天天爱她,执子之手,与之携老,为她献身!

  

  余:人生总是要经历一些磨难与挫折。所不同的是,有的人在困难低下头,一蹶不振。而有的人,则愈挫愈奋,做生活强者。很显然,您属于后者。在您过去生活中,经历过哪些挫折?它对于您人生尤其是写作,产生了哪些影响?

  

  陈:转折有多次:1989年,年仅56岁的父亲因脑溢血突然离开了我,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转折。1990年元旦,我与曾爱华结为百年之好。1992年10月,调入县司法局,改变了我的人生。2006年5月19日,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这一天,年仅45岁的胞兄离我而去。噩耗传来,近泪无干土,低空有断云。同年6月13日,因患甲状腺我第一次走上了手术台。2008年7月11日,在我连续申报八次之后,终于传来佳音:我被批准加入中国作协。2008年10月18日,小小说作家网开辟了我的评论专栏。2009年4月25日,湖北作协在武昌召开了我作品研讨会,湖北作协为小小说作家召开研讨会,目前我是第一人。这不仅是对我个人肯定,也是对全省小小说作家肯定。经历了上述喜与悲,尤其是两次生与死的考验后,我的创作更加趋于理性了。身为法律工作者,我有机会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更深入地贴近了生活,更广泛地接触了生活,更清楚地洞悉了世态,更全面地了解了民风,更准确地把握了生活中的一枝一叶,人物的一言一行。这些,无疑为我的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我也从中提炼出了生活的真金。

  

  余:您认为您小说最大特点是什么?哪篇最好?

  

  陈:由我评价自己作品,不客观不公正。读者是作家的上帝,他们最有发言权。今天,我想请你回答此问。好吗?

  

  余:我是您忠实读者,早就想当面向您讨教。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第一感觉,您的小小说最大特点,是画面感很强。每篇小说,都是由一幅或几幅画面组成的。这些画面,往往撷取生活中的一朵浪花,一个精彩的瞬间,一个难以忘怀的场景……这个特点,在描绘老江河生活的小小说集《在水一方》,得到了最集中的体现与展示。

  

  我朗诵几段文字:“月光轻轻地泻进屋子。借着朦胧的月光,春花用手轻轻抚摸儿子脸是的五个指印。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庞吧嗒吧嗒滴落下来,落在儿子的脸上。春花摸出手帕,轻轻替儿子试去脸上泪珠。”(《月儿弯弯》)小说开篇,就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美的图画。当然,这幅画有点凄美。春花为何打心爱的儿子?留下悬念,让读者参与二度创作,会达到更加美好的艺术效果。

  

  “阳光触摸老江河的清澈与蔚蓝,温柔的老江河更显千姿百态,妩媚动人。起风了,一股湿润、凉爽、清新的风,挾带老江河特有的气息吹过来。一只黑色的水鸟在老江河上空,张开一对翅膀,在风中飞舞。水鸟在空中久久盘悬,似乎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搜索许久,水鸟终于栖息在一条崭新乌蓬船的桅杆上。”(《水鸟》)阳光、老江河、风、乌蓬船、桅杆、鸟等等毫不相干的生活元素,经过陈勇生花妙笔,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一起,给人美感,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妙效果。

  

  您仿佛是一位丹青高手,用语言作彩笔,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幅恬淡而又浓烈、静谧而又柔美的图画。您的小说,画面感很强,很传神,很生动,很感人。这些画面,大部分讴歌与赞美了生活中的真善美,唤起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向往,给人们生活的信心与力量。也有少数画面,揭露与鞭挞了生活中的假恶丑,意在引起人们的关切。这些或美或丑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异彩纷呈、色彩斑斓的生活画卷,引发人们对生活的再认识与再思考。

  

  陈:感谢你对我作品赞赏!

  

  余:您创作的小小说灵感都来自哪里,能否分几个类型阐述?

  

  陈:一言以蔽之,来自于现实生活。分以下几类:一是亲身经历。《卖鸡蛋的小女孩》就是我在清晨买菜时所见所闻。当然,我作了艺术处理。二是书本知识。《少女与小偷》是我看到的一则真实报道:在一个超市,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少女钱包,少女发现后紧追不舍,而路人则纷纷避让。最后,少女给小偷下跪,小偷才良心发现,丢下钱包扬长而去。我在写作时,将这个画面移到了农村,同时也作了艺术加工。我在报上看到一个富人重金刊登一则寻狗启事后,产生了灵感,虚构武子这个人物,写了一篇小小说《老人与狗》,在《写作》等十几家刊物发表,获首届全国小小说评比三等奖。三是突然产生了灵感。2000年春天,在家乡老江河参加笔会,看见一条小船前站着两个鱼鹰,一下子来了灵感,抓起笔一气呵成《鱼鹰》,在《金山》,《芳草》等多家刊物发表,获第四届全国小小说评比二等奖。

  

  余:有两件事,令我非常感动与钦佩。一是您连续八次申报中国作协终获批准,为监利文学争了光。二是您小小说《卖鸡蛋的小女孩》,投稿43个刊物,最后在《江汉工人报》发表。您能用二个字摡括这种精神吗?

  

  陈:毅力。当时,没有电脑,稿子用手写,给43个刊物分别邮寄。我右手上结了厚厚的茧,那是抄稿子的见证啊!也许是这篇稿子还可以,也许是我精神感动了编辑。终于发了!编辑叫卢玲莉,后来,她又发了我许多稿,给我很多鼔励。做一件事容易,一生做好一件事,难啊!写作,好比马拉松比赛。起跑线上的人,成千上万。但是,跑到最后的人,所剩无己。我会是跑到最后的人,不为别的只为心中那个梦想。

  

  余:您在中国乃至世界微型小说界,都有一定影响。您认为,作为初学者,如何才能更好更快出名,被文坛所认可?

  

  陈:中国矿业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顾建新,在《奋勇.沈勇.智勇》一文中写道:“陈勇采取了许多成名作家如凌鼎年刘国芳陈永林等人方法,首先发表大量作品,提高知名度,造成广泛影响。陈勇在短短三年时间里,竟出版六部作品,确实令人刮目相看。这种做法在成名前,有它积极意义。陈勇也确实达到了预期目的,在微型小说界,有了一定影响。”道理很简单,先量变,后质变。当然,也要作一些宣传。

  

  余:如今是资讯时代,作家仅仅关在书房写作,是远远不够的。作家如何把自己推出去,推向社会,推向市场?值得研究。您怎样看待此问题?

  

  陈:当今社会,好酒也怕巷子深,皇帝女儿也愁嫁。怎么办?我几十年体会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善于抓住那些稍纵即逝机会,宣传自己。举两例予以说明。一、2008年初,我打听到美国爱荷华大学世界文学系教授穆爱莉,获得了八万美金资助拟写一本书《中国微型小说现象研究》,欲到中国采访。可是,我与她不熟,请不来。于是,我通过凌鼎年介绍与她联系上了。2008年4月7日,我在沙市码头迎接远道而来尊贵客人穆爱莉。监利县委常委、宣传部长高启秀,亲自主持座谈会,与她交流。她又专门抵我家中,进行三个半小时专访。晚上,我挑灯夜战,整理访谈录。第二天送行时,请她签字。同时,请她为女儿笔记本签名。她用英语写下一句话,大意是:生活是一道弯,用微笑能摆平它。她很幽默,还画了一个微笑。《湖北日报》记者易飞获悉后,又抵监采访我,在该报连发三文。穆爱莉中国之行,采访县城仅二个,一个是监利,另一个是河南新乡。因此,其意义不言而喻。二、2009年4月25日,湖北作协召开我研讨会,是我又一次成功策划。其实,我原本在县里开一个座谈会。由于各种人为原因,流产了。一气之下,我决定动作搞大,省作协开。人有压力后,就会有动力。我到处奔走相告,争取了各方支持。

  

  美国教授穆爱莉,中国小说学会等国内外30多位专家学者教授及组织发来贺电。与会的樊星、程远斌、梁必文、谢克强、刘益善、杨彬、韩永明等作家、评论家对我近10年来在小小说创作上取得的成就予以充分肯定:“创作立足现实生活,通过截取生活的断面,以小见大,多角度、多侧面反映了江汉平原的社会风貌和各色人物的众生相,他的作品语言凝练,结构精巧,可读性强。”

  

  湖北作协为微型小说作家召开作品研讨会,我是第一人。《文艺报》,中国作家网、《湖北日报》,《长江日报》,《武汉晚报》等强势媒体,纷纷报道。这个策划相当成功,超过了预期目的。

  

  余:原监利县委宣传部副部长袁呈彦,在《谈陈勇的文学评论》一文中写道:“陈勇是一位有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文人。他为刚出道的朋友摇旗呐喊,鼓动助威并向外推荐新人。”您此举动力何在?

  

  陈:当代雷锋郭明义说过一句话:“帮助别人,快乐自己。”说得很精彩!当我推荐的人,加入省作协时;当我推荐的文章,在刊物发表时;当我为新人召开作品研讨会时……我很快乐很开心。

  

  余:读书与写作,是个老生常谈话题。您读书多,作品多,最有话语权。请您发表高见。

  

  陈:在我看来,读书与写作关系非常紧密,可以说没有好的阅读就不太可能有好的写作。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清朝赵壹写过这么一首诗: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功夫半未全,到老方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余:记得中央电视台有个节目很火,记者随机采访上千人,问他们“什么是幸福?”不同的人,对幸福理解不一样,因此给观众很多启发。今天机会难得,我想请问您此问题。

  

  陈:有不少记者采访时都问我:“你每年出一部书,天天写作,头不疼吗?”我笑着回答:“相反,不写作,头才会疼。世上最幸福的是什么?是写作!写作犹如女人生孩子,孕育过程虽然说是痛苦的,但结果却是异常快乐的。写作结果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作品发表了,自然非常高兴。二是作品没有发表,但欣赏自己的“孩子”,同样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又有人问我:“你的文学情结来自何处?为此,我曾写过一篇文章《用生命写作》,收入我微型小说集《九头鸟的传说》。

  

  有人为爱而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有人为情而生: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人为金钱而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呢:为文学而生,献身文学,其乐无穷。文学,改变了我生活尤其是精神生活。文学,让我精神富有,内心强大,人生有意义。

  


   作者简介:余丹夏,湖北监利人。长江日报记者,中央财经大学文化经济研究院特聘调研员,赣南苏区青年传播大使,教育部关工委《课堂内外》杂志社特约编辑,团中央中少总社青少年文学写作基地辅导员。

  

  2018年1月在省委党校学习,全省第一期青年社会组织骨干培训班结业,武汉市首批社会组织青年领军人才。曾任团省委青年研究记者团团长、第六届中国国际新媒体短片节评委。两次受邀在北京大学演讲,两次受邀到北京人民大会堂接受表彰,受邀到武汉工程大、中南民大、武汉理工大、华科大、湖北警官学院授课。曾获第22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影评奖,多次受到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团中央表彰。被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中国青年报社聘为企业社会责任观察员。

  

  专访过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丁仲礼、重庆市市长唐良智、著名学者周国平、中国书协副主席聂成文、湖北省书协主席徐本一、湖南省作协主席王跃文、人民文学出版社副社长李春凯、《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总编郑君波等各界人士。余丹夏励志故事编入《高考作文素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

  


(编辑:陈斯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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