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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乡村·农民——中国大陆余书林访谈录
2019-03-21 16:26:07   来源:今日湖北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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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勇(中国作协会员,小小说作家网特约评论家,以下简称陈):2009年4月,湖北省作协为32位农民作家举办了为期一周的写作培训班。你当时参加了。时隔一年,包括你在内的10位重点扶持对象都写出了初稿。你的长篇小说《荒湖》,是否有望出版并被改编成影视剧?长篇小说的开头与结尾是非常重要的,开头是作家才华的起点,而结尾则体现着作者的思想境界,因此,写好一部长篇小说很难。请简要介绍一下此书的创作过程。

  

  余书林(湖北省作协会员,潜江市作协副主席。以下简称余):大凡写作者,都希望自己的写出来的作品能够发表和出版。作品只有出版发行了,才像农民种地付出了许多辛勤的劳动和汗水之后,收到粮食和棉花一样——这才是劳动的成果。我希望我的长篇小说《荒湖》获得出版权。但是,省作家协会和长江出版集团有个约定:这套《农民作家丛书》只出六本。毫无疑问,有四位作家将被残酷的淘汰出局。要想不被淘汰,只有把作品写好。至于改编成影视剧的事,那是后话,我现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想它。关于长篇小说《荒湖》的创作,应该说在选题申报之时,人物和故事在心目中都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比如,我所居住的村子南边和北边分别有一个返湾湖和借粮湖。而这两个湖泊里的章华台和贬王岛都与的楚国的君王有些联系。这里物产丰富,自然条件得天独厚。自解放以来,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月,这里也和全国各地一样,把民风民俗作为资产阶级的旧思想、旧传统、旧观念进行了批判。好的东西得不到正当的发扬和继承。但有不少农民在这种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于自己的利益和生命而不顾,暗中保护这些濒临摧毁的物种和遗产。使之得以传承和延续。改革开放的今天,这些好不容易传承下来的物种和特产为人们的生活富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我觉得这些人和事,正是文学工作者(特别是我们农民作家)要歌颂和反映的对象。我产生了《荒湖》的创作激情。

  

  “农村题材”文学作品的创作,就像我的责任田——她是我长期耕耘的一块土地。农村的人和事都是我所熟悉的,写来有些得心应手。

  

  陈:你笔下的乡村,是你家乡“这一个”,还是杂取种种,合成一个?

  

  余:应该说我所写的乡村,只能是我的家乡“这一个”。我们农民作家没有条件和机会像专业作家那样到更多的地方去采访或者挂职体验生活,汲取多元的养料和水分。我的小说中,都有一个“水月村”。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虽然算不上物华天宝,确实是人杰地灵,两百来户人家的一个村子,人口不足够1000,就有被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老师30多人,甚至有我国最高学府清华大学的教授。县团(处)职以上的干部也有10多人。企业家和老板的人数也在10人以上,并且还有两位学子旅美和留学日本。这里的土地肥沃、民风淳朴、老龄人善良、青年人风流。一个人和一件事就是一部书。富饶美丽而又多姿多彩的水月村是我创作的源泉,我一辈子也写不完。

  

  陈:你的乡土小说的人物与语言,给读者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些人物是否有生活原型?是否有你的影子?你是如何处理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之间关系的?

  

  余:应该说我的小说人物都是我身边的人物,没有一个例外。我一般不用“自己”塑造人物形象。尽量避免可畏的人言。生活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应该说是两个概念。生活的真实往往受事件的束缚,它只是个别突出的现象,不全面、高大、完美。不具备艺术真实的那种感染力、感召力、感动力。为了把艺术的真实还原于生活的真实,我往往用好几个人拼凑成一个人。这个人物形象(事件)得以升华和拔高,值得人们学习、借鉴和向往,才算达到了艺术的真实。

  

  陈:莫言在《超越故乡》一文中指出:“故乡的经历,故乡的的风景,故乡的传说,是任何一个作家都难以逃脱的梦境,但要将这梦境变成小说,必须赋于这梦境以思想,这思想水平的高低,决定了你将达到的高度,这里没有进步、落后之分,只有肤浅和深刻的区别。对故乡的超越首先是思想的超越,或者说是哲学的超越,这束哲学的灵光,不知将照耀到哪颗幸运的头颅上。”你是否同意他的观点?你将如何超越故乡?

  

  余:我同意莫言的这种说法。我觉得“超越故乡”就是要使故乡得以发展和壮大。过去以及现在的故乡是一个坚守在古代文明的基础上的。那就是精神文明的故乡。将来的故乡(也就是说进步了的故乡。)将是经济文明的时代。故乡的超越就是从古代文明走向现代文明的一个过程。我作为一位文学工作者,要让故乡“超越”历史,肩负的责任就是用先进的思想耕耘故乡这块肥沃的土地,以哲学的灵光照耀故乡,使她由肤浅变为深刻。让故乡物以文扬,扩大故乡对外的影响力,推动故乡急步前进。

  

  陈:请谈一下近期和未来的文学思考。

  

  余:到目前,我已经经历了人生的大半辈子,我一刻也没离开过乡村和泥土。我的身份也一直是农民。在我想当个好农民之余,还想做点别的什么,我想到了写作当作家。

  

  作家算不算一个成功人士呢?我的回答是否定的。社会上从来就没有几个人把作家当作成功人士,更没有多少成功人士,靠的是吃亏不讨好的写作这一行当。

  

  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方方说过:有作家和没作家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我是觉得,在生我养我的乡村,有一些淳朴的民风,一些古老的乡俗,一些独特的地域文化,一些别具一格的生活、生产、生存方式,一些各具特色的饮食男女……都应该有个人把她们记录下来,使之传承下去。让后来人看到这些往事和屐痕,有点惊奇和愕然——原来我们的乡村还有这么多令人引为自豪的历史、文化和人物。

  

  文学对每一位文学工作者(包括文学爱好者)来说,都是一个值得产长期思考的问题。现在的人们注重了文化,冷淡了文学。使文学处于低迷和冷漠的状态,文学作品的阅读者和受众率很小。无论怎样,文学对社会、对国家、对民族、对人类;对政治、对经济、对文化都是起推动作用的。一个国家和民族没有文学,绝对是相当落后和贫穷的。一个地方也一样。我以为文学的任务在于坚守和创新。坚守是保住阵地,不让文学失去存在的领土。创新是让文学发挥她更多更大更好的作用。让人们重新认识文学、理解文学、热爱文学。

  


【作者介绍】:陈勇,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第六届金麻雀提名奖获得者,监利县作家协会执行主席。 


(编辑:陈斯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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