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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散文诗2章
2019-05-05 17:15:21   来源:今日湖北


  ‖我的脚步,应有你的伴舞

  

  题记:每一名游子,都有一缕乡愁,他们任其在心中自由滋长。然后,盛开成一副永不褪色的油墨画。

  

  走进三月,阳光不燥,微风也正好。

  

  原本我想走在春天的路上,去看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岂料,青春闪了你的腰。

  

  你欠我一个拥抱,一个关于春天的拥抱。

  

  我,独自一人,走在郊外。

  

  走过枯草,走过乡村小道,走进斑斑点点金灿灿的油菜花里。

  

  我看见嫩绿的小草疯长。衰退的寒霜没有了印痕。

  

  我试图走过那弯弯曲曲的小河畔。我不顾一切向前穿越。终于,我还是无法穿越复活的丛林,我再也无法寻觅曾经的足迹。

  

  我路过曾经扑过鱼的池塘,惊讶于她现在的满目疮痍。

  

  一小片蚕豆花吸引了我的注意。她们盛开在微风里,像极了一群孤立无援的孩子们。

  

  不远处,现代化的建筑群正一点点吞食着那片斑斓的田地……

  

  曾写过“春风十里,抵不过心灵暖暖的你”。

  

  每次回味那些带毒的文字,看见这些鹅黄色的柳枝迎风起舞的样子,一抹灿烂的笑就会绽放在我的脸上。

  

  我憧憬着每一次遇见,像小蜜蜂憧憬着每一季百花盛开的春天。

  

  或许,这就是一场梦。

  

  不然,你为何感伤得哭花了脸?

  

  复活,再生,落下桃红一片片。

  

  看,枝头间,是谁占领了你的家?瞧,那探出的小生命,她是不是你的魂?

  

  一曲乡愁,我醉卧在三月的江南。

  

  柳絮纷飞。人在旅途。

  


  ‖建筑篇:遗忘在角落的那首歌

  

  追着曙光,似一只蝶,如风般从宁静的乡村飞向繁华的城镇,扑向那一片被热情抛了又抛,翻了又翻,灰尘、噪音超标的城镇角落。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来自农村的昆虫。或许是蛾,又或许是蝶,又或许是小蜜蜂。

  

  而你,选择做一粒刚孵化的卵。

  

  在用砖石、护挡封闭围成的角落,人们是否意识到有片小天地貌似己与世隔绝。或许几片,或许更多。

  

  堆放的砂石、砖木、钢材等等,以及来来往往各式的工程车,营造出紧张、忙碌的气氛。

  

  还有点像春天里百花齐放的感觉。不然,怎么会有许许多多的昆虫在里面辛勤地工作着?

  

  臃肿,再臃肿,一次次臃肿。你和好多好多不认识的工友组成了虫卵身体上的消化器官。虫卵一天一天由小变大,再变大,一次次贪婪吸食后,终于盘丝吐茧。

  

  而你,又和这些工友涅变成蛾或蝶,飞出桎梏的牢笼,去寻找另一次从蛹化虫变蛾的痛。

  

  多想,是一只蝶,在阳光下,把七彩的翅膀炫耀给那些羡慕的小鸟,那些妒忌的野鸡,还有那些恨你的臭虫。

  

  多想,是一只蝶,在花丛中,把相思慢慢诉与日夜想念的亲们听,把醉美的舞姿随风表演,把宛约的情丝谱成诗韵。

  

  多想,是一只蝶,在夜色里,陪花儿一起看流星雨,或忽闪忽闪的萤火虫,或满天的繁星,或皓洁的圆月……

  

  而你,总是选择做一粒刚孵化的卵。然后,太多太多的时间,一直是卵虫消化的器官。虽然有几天化成了蝶,也终逃不过再次变成卵。

  

  岁月的雕塑里,谁在不断复印轮回?

  

  我听见了秋夜雨滴的声音,在我记忆的海底,朋友啊,这可是一首被遗忘的歌曲。

  

  梦境中,那熟悉的打工者、那憨厚的笑容、那挤在狭小工棚寒热同共的画面,那酒醉后或苦或笑触碰脆弱灵魂后失神的眼晴……,又岂能忘记?

  



(编辑:陈斯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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