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日,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主办的第七届国家发展论坛上,北大国发院院长、北大博雅特聘教授姚洋出席并演讲。
姚洋说,现在消费券的规模太小了,“一个省发 3 亿,那个省的经济规模 5 万亿以上,3 亿根本没什么意义,要想有什么作用,至少得发到 1% 的级别,也就是说一个省如果是 5 万亿的规模,要发到 500 亿,这样大家才会有所感觉。”“全国也是一样的,如果我们发消费券发到 1 万亿以上,就是 1% 的级别,这样对整个经济才会真正的起到效果。”
现在,最大的问题消费不足。
清华大学朱民:2022年居民消费和2020年几乎差不多,这很不容易,但也比去年水平跌了两万亿。基本上是两个百分点的GDP,这也是今年经济增长没有达到预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扩大消费两个办法,一是提高预期,二是增加收入。特别是低保人群。
“6亿人每个月人均收入1000元”曾经引起热议,国家统计局解释,“6亿人每个月人均收入1000元”可以从全国住户收支与生活状况调查数据得到印证。
按照住户收支调查,全国家庭户样本可以分为五个等份,分别是低收入组、中间偏下收入组、中间收入组、中间偏上收入组、高收入组,每等份各占20%。其中,低收入组和中间偏下收入组户数占全部户数比重为40%。
根据2019年相关数据,低收入组和中间偏下收入组共40%家庭户对应的人口为6.1亿人,年人均收入为11485元,月人均收入近1000元。其中,低收入组户月人均收入630元,中间偏下收入组户月人均收入1300元。
2020年3月20日,中国社科院财经院综合经济研究部副主任,清华大学ACCEPT研究员冯煦明在新浪发文,《建议武汉等地实施基本收入计划应对疫情冲击》。文中提到,新冠疫情的冲击,正在使得“基本收入计划”由理论设想和局部的城市实验,变为大国政策现实。
具体的实施方案:为了部分地缓解疫情期间的收入损失和消费能力下降,武汉以及湖北其他一些疫情防控形势严峻的城市,可以考虑研究推出直接针对个人和家庭的临时性、普惠性的专项转移支付。
2018年,武汉市全市(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28307元,月均2359元。假设按照人均月消费的一半作为标准,对每个人进行转移支付,在不考虑2019年物价增长和人口增长的情况下,总体转移支付的规模大致为131亿元。这一数字大约相当于武汉当年GDP的0.9%,相当于武汉当年一半公共预算财政收入的4.5%,处于财政能力和经济实力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政策细节:一是可将专项转移支付收入纳入个人所得税的计税范围,从而使得这笔专项转移支付具有累退性(高收入者需要将其中一部分以个税的形式返还给政府,低收入者则能全部保留)。二是适度向低收入家庭和困难家庭倾斜。三是不需要救助的高收入者可以选择自愿豁免。
冯先生提的方案,是一种普惠式“基本收入计划”,思路有借鉴意义,但目前最需要帮助的是各地的低保人群。
结合冯先生与姚先生的观点,笔者建议落脚在提高低保标准,降低低保门槛,让穷人过上美好生活。
2021年,武汉全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36684元,比上年增长17.9%,月均3057,除以2等于1528元;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21558元,增长18.1%,月均1796,除以2等于898元。
2022年各地低保水平:
武汉:4月1日起,城市低保标准由每人每月870元提高至910元(叶氏方案应该是1528),农村低保标准由每人每月730元提高至780元(叶氏方案应该是898);截至2022年3月底,武汉市低保对象共72947户、101743人。今年一季度,武汉市共累计发放低保金31896.3万元,其中城市低保金15594.6万元,农村低保金16301.7万元。一年不到13亿元,即使翻一番,也只有26亿。
城乡低保资金的来源包括:
中央、省、市、县级财政预算安排的低保资金;
城乡低保资金财政专户利息收入;
社会组织和个人捐赠、资助收入;
其他收入。
建议低保增加的部分,由中央财政承担。
最近有一个西班牙案例也有这个思路。
参考消息报道:西班牙启动了一个试点项目,帮助中小企业在不降薪的情况下将每周工作时间缩短至少半天,以提高生产率。在项目实施的第一年,政府将为减少工作时间的公司提供一部分工资成本资金,还将帮助资助培训和提高生产率措施的成本。但只有签订全日制永久性合同的劳动者才能参与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