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陈怀文
再过两个周清明节就到了。在此节点,突然想起了那些到天堂去寻找诗意的诗人们。当然,我写这类小文的确不是为了应景。
2016年10月7日,安微女诗人巫蓉(原名俞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在合肥跳楼轻生,弃世而去。
诗歌报网站站长于怀玉先生在微信朋友圈留言说:“姐姐,你是《诗歌报》团队的骄傲,中国诗坛的少数派。你纵身一跃,将整个世界丢弃在脑后,你可知,你身后的风霜雨雪将打湿又一轮的晴天……走好,俞凌,愿你在天堂过的更有诗意!”
斯人离去,令人唏嘘,令人痛惜。巫蓉曾担任安微省文联《诗歌报月刋》专职编辑多年,她在上世纪80年代末已经是诗坛“翘楚”,被誉为“优秀大学生诗人”。记得1990年,《诗歌报月刋》4、5期合刋专栏“请为我鼓掌”在头条位置,刋发了我的诗歌《长笛的忧郁》(曾一时广受好评,诗评界把我跟安徽陈先发相提并论),巫蓉也在同期《诗歌报月刋》“女作者之页”专栏一下子发表了9首诗,引发了不小的“震荡”。
唉唉,令人扼腕令人无语的诗人们啊,正如海子、顾城及叶塞宁、普拉斯等“诗路先行者”一样的神秘的诗人啊!
“烈士诗人”海子(原名查海生)出生于安徽农村,15岁考入北京大学读书,4年后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任教,可是在6年之后的一天(1989年3月26日),他却把自己年仅25岁的生命定格在山海关铁轨下的一条通向天国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道路上。
海子生前极为赞同尼采所倡导的“死亡是人生应该学习的最美的庆典”的主张。若生逢其时,那就死得其所吧。他为诗而殉道,其意味极有古训“朝闻道,夕死足矣”的理智与自觉。可以说,海子卧轨而逝正是他青春的肉体与几近巅峰状态的诗歌高度契合的“最美的庆典”。
新时期“朦胧派诗人”“童话诗人”顾城,因为“拒绝成长”而“走不出精神的童年”,只想“用心中的纯银,铸一把钥匙,去开启天国的门”。1993年10月8日,这个“永远长大的孩子”在新西兰北部激流岛居室前面,十万分“任性”地打杀死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而亡……
俄国杰出抒情诗人叶塞宁,有代表作《白桦》《莫斯科酒馆之音》等存世。他心路仪态万方,情路令人叹惋。首次婚姻失败后,又与年长自己17岁的斐声全球的美国舞蹈家邓肯结婚。1925年第三次结婚,其妻为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的孙女。不想,3个月后他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上吊自尽。托翁十分痛惜并呼吁:这是俄罗斯民族的损失,我们整个民族应该为他送葬……
其作品被称为“改变当代诗歌创作方向”的美国“自白派”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拥有过人的智商,却又刚烈、决绝。她8岁父亲去世,发誓说:“我绝不再和上帝说话了!”母亲去世时,她也想去“赴死亡之约”。1963年(普拉斯30岁)冬天的一个晚上,她在心里说:“死是一门艺术,我要使之分外精彩!”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打开媒气,静静地轻轻地倘下睡去……
呵呵,生无选择,死有自由。待生若寄,视死如归。逝者已矣,生者珍重。正如诗歌网站所说:“纪念一个诗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说三道四,而是阅读他(她)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