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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书家张作龙:铁骨丹心 翰逸神飞(1)
2018-01-21 19:33:20   来源:未知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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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网:您书法中的“贴”味多于“碑”味,那么您如何看待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中推崇碑学的观点?

张作龙:临帖的时间要长一些,临碑的时间要短一点,所以说有同志说我的帖味更重一点,碑味少一点,当然后期我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也在逐步地纠正。实际这个碑与帖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中国的书法历来都有碑帖之分,特别是在咱们国家就存在着南帖北碑,南方的特别是江浙一带,都临帖多一点,他们的脾气也是很柔软一点。北方人临碑,他们粗犷一点。不能单独地说临帖好,也不能单独说临碑好,应该二者相结合,缺一不可。既有帖味,也有碑味。因为碑味从帖味出来的,实际帖的东西,比碑的东西更丰富,它丰富在什么地方?你这个笔下去,你在帖上可以看到他运笔的过程,他的如笔、运笔、到收笔、到失转(音49:53),都能看到他这个运笔的过程。

但是一旦你把这个帖刻到碑上之后,这个运笔的过程几乎看不到了,因为啥呢?他把这个都刻掉了,特别是在墨迹的东西上,它没有轻、重、浓、淡,这个碑刻下来,在这个石头上,都是一道一道的,那个写出来的东西,它在墨色上有轻有重、有深有浅,但是碑不一样。

所以说我认为,碑和帖二者相辅相成,不可偏颇,都需要去掌握,才能达到书法的高境界,只追求一种,那都是不完备的,出来的是刚劲、有力、厚重。帖出来的是柔、美,它两个能够揉在一起,叫刚柔相济。

中华网:对,启功先生也说,透过刀锋看笔锋。

张作龙:一般人看碑,他就看那个碑,他知道这一段横“咔”割下去了,割下去之后,这个毛笔的尖出来的那个,很少把那个尖上细小的动作能够刻出来,只有特别高超的这些刻家才能把它刻下来,现在的可能咱们都是用电脑一输进去,把这个碑刻下来,它可能保存了原拙(音52:32)的东西,但是古人那个时间,都是在丹书,为什么叫丹书?它就是在这个石头上先用毛笔写上红字,用丹那个红颜色写出来,然后再把它刻出来,才称为碑,为啥说谁谁谁书丹,它就是在石头上写出来,然后再刻出来。就是讲的这个。所以说帖和碑这种关系,二者不可偏颇,然后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中华网:是,所以康有为那个时候提出说崇尚碑学,是因为那个经过使然。

张作龙:对,当时的环境,康有为提出来,他说尊碑逆帖,他是要把碑的方面提倡得更高一些,我认为这是他一家之言,也是当时那个时代背景所产生的。现在这个时代,还是碑和帖最好齐头并进,两个融合在一起发展。要把碑和帖相结合,这样会更好一些,但这也是我个人的一种想法,也是一种体会。

你们看到我写的那个魏碑的东西,那就是硬梆梆的,但是你再看看这些东西,它就有那种柔的东西了。你看魏碑,它这个下笔的地都是齐的,嚓,为啥呢?当时这个刻刀它就刻出来了,它这个边很硬,在脱下来之后,这个字一看,就很齐整,因为它不可能把这里面一个细小的破折给它都表现出来,严格来说,它表现的不完全是书法家的东西,刻到碑上之后,它多少有点变形了。碑的东西就是粗犷一些,豪爽一些。

中华网:您最喜欢的格言是“腹藏诗书三千卷,人品当居第一流。”那么请谈谈您的艺术追求?

张作龙:“腹藏诗书三经院,人品当居第一流”,这实际是一种追求,也是一个人的格调。在人品上一定要追求第一流,讲究一个人的德,只有德做好了,你其他的那你才能做好,这就是字如其人,先有人品,后才有书品,你做什么样的人,你才有什么样的作品。

如果每天不务正业,心里很浮躁,沉不下来、静不下来,那是写不出东西来的。腹藏诗书三千卷,就是一个人要对文学有点追求,要有对古文化,现代文化,诗词歌赋都要有些文化的追求和修养,才能够达到一个境界。无论你做什么,做人是第一位的,德是第一位的,把德和修养在第一位上,你才能够做好事。就是这么个意思。

中华网:是,赵孟頫、董其昌,他们的人品好像大家也是有非议,但是他们的字确实也写得很好,你怎么看?

张作龙:在历史上讲忠君不保二主,咱们讲的是忠臣。赵孟頫是两朝的重臣,人们对他就有一种非议。我认为,他可能缺少一种骨气。但是他的字确实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要我说,他对文化做出的贡献远比他所说的那种骨气,还重要点,因为他当时的环境不一样,不能截然地去把它割裂开,因为他可能也要去生存。

中华网:他的心其实也很痛苦。

张作龙:毕竟时间久远,我们只能只体会他当时的那种心情,这是可以理解。但是作为像我们军人来说,我认为这种做法就有点不太适合。军人,我忠诚于你,我就一保到底。像有些在战场上打败了,宁可不投降,最后我宁可开枪自杀,我也不愿意当俘虏。这种例子比比皆是。从文人往往没有军人的那种骨气硬。包括明末清初的王铎也是如此,他也是两朝重臣。但王铎的书法成就也是在他这个时代达到了一个顶峰,他的草书到现在不能说没有人超过他,但是我看很少有人能达到他这个水平。

所以我认为作为咱们历史来看,把艺术和政治分开一点,不要放一起去谈。他政治上,就是作为他的人的思想,对前朝的忠诚,对于后朝的忠诚上去怎么看,但是在艺术上,我们现在讲的是艺术,他在艺术上达到的高峰,我们要从艺术上去赞美这个人,从政治上要摒弃这个人,是两个方面的问题,把它分开一点,可能更好一些。

中华网:您对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如何理解?怎样看待继承与创新?

张作龙:中国书法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它是咱们中华民族之魂,应该说它随着咱们中华民族人类的发展的发展,特别是对咱们人类的生活当中,在咱们的传承上,它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你看咱们现在在晋朝的字,拿到现在来,和咱们就没什么区别,很大的就是因为这个文字的记载,文字和书法是分开的,他才能够把咱们历朝历代都记载下来,是有很大功劳的。

四大文明古国当中,包括古巴比伦文化、古印度文化、古埃及文化,当它们灰飞烟灭的时候,我们的文化仍然是一枝独秀。其中书法艺术列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说它真是如同长江、黄河源源不断在奔腾着,在滋润着我们中华民族。历朝历代,不论哪个民族都没有把咱们的文化给消灭掉,比如说满清统治了那么多年,反而被汉文化同化了。

不论起居、生活习惯、文字、语言全是汉文化,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有强大的生命力。包括元朝蒙古族。

所以说在世界上,我认为汉文化或者说咱们的书法艺术,是其他文化都不可比拟的。就书法而言,它像一首无言的诗,虽然没有讲出来,但从它的味道上可以体现出来;它是无动的舞,没有动作,感觉它在那儿跳舞;它是无色之画,没有颜色的图画,在黑白之间的这种韵味,比如说要写上一句江山如画,马上你都可以体会到,这个大山是一幅图画,这种美就可以在书法当中体现出来。它是无声的乐,无声的音乐,它在这里面也是跳动的,写的时候,它就有一种韵律在里面,我认为就是对中国书法很高的评价,这也是咱们书法在人们生活中的一种体现。

谈到继承和创新的关系,我认为二者是分不开的。就像王岐山同志说的,刚开始写个两天,还没学会走路,就开始跑了。马上就送人了。这叫啥呢?一种急功近利的思想在作祟,他没有把中国的书法文化真正地理解透,有一种想马上就能成功、马上就能得利的思想,我认为这样学书法是永远也学不好的。

水有源、树有根,我们的书法要根深叶茂,必须尊重传统,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如果一味地去追求创新,我认为那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是站不住脚的。可能会得到一时人的吹捧,但是长期下去,不可能留存下来。因为真正好的东西,还是有根基的、有传统的。

中华网:最后请讲下您对孙过庭《书谱》的体会?

张作龙:孙过庭《书谱》当中,讲到“观夫悬针垂露之异”,悬针垂露,这个术,它垂露点,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那个石头滚滚过来的时间,有这种奇特。还讲到“鸿飞兽骇之资”,就像那个飞鸿飞过来,野兽奔腾的那种姿态、那种神态。“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这都讲了书法的这种东西。他说“重若崩云”,就像有人用那个点化的时间,“啪”的一笔下去,那个墨花四溅,就像崩云,山崩地裂,所以说重若崩云。

“轻如蝉翼”,写出来那个飞白大字就像那种蝉膀上那一点一点的小纹,就像蝉翼一样,那实际就体现出那种味来。“导之在泉注”,就是你要引导一下,就像那个泉哗从上面下来了,顿之,一顿,“啪”一点往那一放,“顿之则山安”,就像这一点往那一放,这个大山在那儿,很稳稳的就在了,“导之在泉注,顿之在山安”,这就是说咱们中国书法的魅力,就在这儿。

所以说要欣赏一部好的书法作品的时候,把自己的情感、想像都放进去,这部作品就能够体现出来很多不同的味道。可能每个人看这一幅作品是不同的体会,因为一个人的生命观点、阅历、资力、经历不同,所以说他得出来的这种结果也不尽相同。所以对一篇作品,我们不敢妄加评论,因为它各有所长。有的咱也不敢乱说,就在这里。这是对咱们中国书法的传统的一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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