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寨村“太子庙”与“建文帝失踪之迷”的一段历史渊源
本网讯(杨豪) 我无法把历史同我家乡那一座山发生什么勾连,然而它竟切切实实产生过一些必然联系!
我的故乡舒山冲坐落在大别山腹地的皱褶里,“一脚踏两省,鸡鸣三县闻。”东边过一条河溪那边就是河南省罗山县的地界,鸡犬之声相闻;南也以分水岭为界就是河南新县的辖区。舒山村属湖北的大悟县,一个典型的老苏区贫困县。这里走出了徐海东、刘华清等一百多名共和国将领。舒山村四面大山环抱,四个自然村落依山而建,相距二里多地,组成一个行政村,摊开在一片面积约四公里左右的山间平坝里,中间是一片田野,像一个小小的盆地,村庄就成方块形状分布在山脚的四个方位。田野中间是一条小河,弯弯曲曲,从北边两山交错的出口淌出,再一路蜿蜒,流入十里外的姚河水库。
往年一到秋天,稻谷成熟,田野上翻滚着金色的波浪,真有“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的丰收景象。如今这景色不再,连门口的田地都荒了。20年前红火时,村里还有五百多人,共有杨、吴、项、陈四大家族姓,可以说是聚族而居。九十年代初,农民负担最沉重的时候,村庄开始衰落,许多农民抛荒弃田离家出走,2005年政府取消了农业税,但搬走的人不再回来了。如今仅剩下一百来人,平时村里年轻人和中年人打工一走之后,村里就更冷清了。只留下一些老头子、老婆婆看守家园;田地自然没人种了,长满了半人高的蓑草,一片荒芜的情景。现在,又同山那边的原中寨大队合了一处,叫中寨村。
在我的故乡朝南方向一片群山之中,最高之处一座高山叫大山门、老龙角的南坡,半山坳又有一个民间叫“荒地沟”(后来当地政府地名确认挂牌时不知怎么误成了“荒天沟”) 和“太子庙” 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竟同历史上的一桩悬案“建文帝朱允文之踪之谜”有些关联。于是我作了一些地势的考证,这个地方还真是不凡。历史记载已经没有了,只有传说。据老辈人说,“荒地沟” 过去不叫“荒地沟”, 而叫“皇帝沟” ,后来因为谐音叫变了,就叫了“荒地沟” 。 据说明朝一个落难的皇帝和太子在此住过。“太子庙”本来是有一个庙的,可能是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太子而修建的庙,可惜的是七十年代修建太子庙水库,当时人们没有历史意识,就把太子庙压到水库底下去了。
据修过水库的村民讲,太子庙不是很大,但很讲究,一色的青石条砌就,石条上面刻有文字;还有一些精美的铜器当时都毁了,没有留下来。由于太子庙座落在两山的交汇的口子处,正好作了水库坝址,石条都做了基脚,找不到了。如今的太子庙水库俨然成了一个高山湖泊,烟波浩渺,倒映着青山蓝天。
太子庙沉没在烟波浩渺的水库底下
太子庙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这不由让人联起中国历史上重大谜案——明代失踪的皇帝建文帝朱允炆,是不是这位逃亡的建文帝带着后妃在此避难生下太子?“太子庙”因此而得名?我一直在为此苦苦寻找答案。我查阅了相关典籍和《大悟县志》,均没有,我只有在民间去求证了。
这使我想起了明朝第一谜案未破解——建文帝失踪之谜。建文帝朱允炆是明朝的第二代皇帝,其父朱标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长子,早年立为太子,不幸中年早逝。朱元璋按封建礼法传统,立朱允炆为皇太孙,朱元璋驾崩时,他已21岁了。继位后改“洪武”为“建文”,史称“建文帝”。 朱元璋去逝后后因其四叔燕王朱棣(即朱元璋的四皇子)不服,而假借“清君侧”而造反,从北京打到当时的首都南京,建文帝(朱允炆)的政府军战败,仓皇逃逸,其生死行踪成千古之谜。但在位仅仅四年,即被他的四叔燕王朱棣用武力推翻,历史上称为“靖难之变”。而下台后的建文帝下落,却又成了千古疑案,众说纷坛。“靖难之变”后,建文帝神秘失踪,下落不明,成为明朝第一悬案,也是中国历史上重大疑案之一。
对此,《明史》给出了三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一是阖宫自焚,二是流亡海外,三是逊国为僧。那么,建文帝究竟是生是死,如果当时他还活着,又去了哪里呢?六百多年来,人们众说纷纭,也陆陆续续地发现过一些建文帝行踪的蛛丝马迹。可以想像,建文帝出于自保的需要,不得不有意隐瞒了身份,因而后人很难找到确切的证据。
关于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民间野史有不少说法,有“自焚说”、“折衷说”、“出亡说”。为什么会如此歧义呢?首先历史记载就是相互矛盾的。《明太宗实录》这样说:上望见宫中烟起,急遣中使往救。至已不及。中使出其尸于火,还白上。上哭曰:“果然若是痴騃耶?吾来为扶翼尔为善,尔竟不谅,而遽至此乎?” …… 壬申,备礼葬建文君。遣官致祭,辍朝三日。
按实录的记载,建文帝已被烧死,而且还得到了礼葬。有的说用的是亲王之礼,有的说用的是天子之礼。无论亲王之礼还是天子之礼都是极为隆重的。果然如此的话,有谁见过殡葬的仪式?坟墓又在哪里呢?以情理推断,对朱棣而言,哪怕有一点可能掩人耳目,也会为建文帝造个墓了事。正因朱棣连自己都欺骗不了,才不可能发丧建墓,因而才使民间出现那么多谣言。
既然明人对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已经说不清楚,那么300年后,清代由张廷玉主持编写的《明史》就更加莫衷一是了。《明史》写道:谷王橞及李景隆叛,纳燕兵,都城陷。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中使出帝后尸于火中,越八日壬申葬之。或云帝由地道出亡。
在短短50多个字中,便有3个相互矛盾的说法:一、不知所终;二、焚死;三、由地道出亡。自燕军攻入南京(建文四年,1402)起,直至清朝雍正十三年(1735),300多年过去了,关于建文帝的下落仍然没有结论。当年参与编修《明史》的都是饱学的名士,在修《明史》时搜集了大量官私史料,经过认真的分析研究。《明史》向以体例严谨、叙事缜密而著称,但我们在这部煌煌“正史”中,对建文帝的踪迹却不知所从。
近年来,对建文帝朱允炆的下落还有“贵州说”、“云南说”、“湖南说”等等。但上金贝古墓与建文帝下落问题研究小组王道亨、明史专家、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编审马渭源等人,另辟蹊径,通过实地查访,翻阅大料史料,获得建文帝朱允炆出亡闽东的信息。
明末清初学者查继佐在他的力作《罪惟录》里大致讲了这样一件事:建文帝出亡到福州的雪峰寺时,曾与朱棣的心腹使者郑和“碰巧”相遇了。对于郑和来说,建文帝是故主,作为昔日君主的臣民理应尽忠报效建文帝;但郑和身份很特殊,他又是燕王府的旧人,跟随朱棣一路来到南京,大明帝国政治的特殊性使得在雪峰寺“邂逅”建文帝的郑和十分尴尬:建文帝轻声嘱咐手中握有几万兵马准备下西洋的郑和举兵造反,郑和一边给建文帝揉着脚一边哭着说:“我不能!”随即就离去。
清康熙二十二年纂修的《江宁县志》中载:“三宝太监郑和墓,在牛首山之西麓。永乐中命下西洋,有奇功,密知建文踪迹,回朝皆奏不闻,史称其有隐忠云。”由此,南大老教授、明史专家潘群先生这样说道:“郑和确实‘踪迹建文’,并且终于在福州雪峰寺找到了建文帝。”
马渭源认为,既然建文帝在雪峰寺出现过,“邂逅”的又是秘密寻访他的郑和,即使郑和对故君再忠,建文帝谅必也不敢在雪峰寺久留了。而与雪峰寺相距驱车三小时山路路程的原本闭塞落后的山区宁德金涵畲族乡上金贝村一带何尝不是藏身的好地方。
历史究竟是怎样一副真面目?历史上的建文帝(朱允炆)他最后是怎么失踪的,失踪在哪里?真的穿越时空了吗?还是怎样?
作者在家乡调研采访
我追踪民间传说去“太子庙”那片山水中寻踪,“五一”休假的几天,正好莺飞草长,气候宜人。我同乡友、省住建厅干部、书法家郭翔及他夫人相约,回故乡游览山水,也是寻访历史的古迹。郭翔还约上家乡的一个堂兄郭明厚,带上镰刀,以作开路之用。
太子庙,很可能是朱皇帝为纪念其父(早逝的皇太子而建的),应该有兵丁看守, 他可能在皇帝沟住的比较多,有可能在上、下太子庙,皇帝沟、龙凼、龙泉寺这几个地方转换,为了安全,只好狡兔三窟了。
去“太子庙”没有别的路可走,只有从学堂榜我们过去曾经读书上学的地方,如今学校已经废弃了,别人开发作了农庄,爬过陡峭的坡路到郭家岗的湾子,再往东南方向的一个叫“坎上”(也叫看上——传说是当地百姓对建文帝的尊称)的小村庄,住着两三户人家,约有近三十亩水田及大片旱地。郭翔依稀凭十年前的感觉寻找着路迹,但全被刺藤和荆棘覆盖,我们一路砍伐一路行走,衣服还是被刺勾挂出了长长的线,手也被黑果藤划破了。翻过两道小山岭,继续住南方向爬坡到下太子庙,住着三、四户人家,沟下约有二十多亩水田及大片旱地,再到上太子庙,住着两户人家(目前均已迁走,原来的三十多亩水田及大片旱地,现在只剩下一片竹林和灌木丛),这些水田和旱地可能是当时的兵士为了粮食自给而开挖耕种的。
此时已经是山的半腰了,再往南围着山转,就是一处山坳叫“皇帝沟”了,这可是一个好去处,好风水;两边的小山岭逶迤下来,把它包住,它像一个太师椅包围着三户人家的村子,极目远眺,视野极好,对面是连绵的群山,层层关锁。更准确地说,皇帝沟地形如一把龙椅,两边有扶手,即山脉;后面有靠背,即老龙角山顶;通往下面的龙泉寺只有一条陡峭的通道,两旁山上有巨石垒成的工事,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工事如果不作军事之用那就不好解释了,仅仅是老百姓居住是没必要建工事的。村头左边往下仅有一条蜿蜒陡峭的石阶,石阶仅容两个人通过的隘口,可通山下的东新乡的“龙泉寺”。 “皇帝沟” 可以说是左腿踏着“龙泉寺” ,右腿踏着“太子庙” 。可见这个地势之险要,可想而知,当年建文帝选择这个偏僻的地方避难是经过深谋远虑的。“龙泉寺”属现在的东新乡红石村。据说,龙泉寺也与朱朱允炆皇帝有关,否则不敢叫“龙”的地名。“龙泉寺”经过多次翻修,十多年前寺庙里香火还很旺盛,只是近年来村民大量迁走,寺庙也就渐渐没落了。如今门前的石墩、石牌还在,由于长时间岁月的风雨剥蚀,石牌上的字迹有些斑驳,模糊不清。
皇帝沟旁的千年银杏树
顺着“龙泉寺”前的小河顺水而下就是两河口,七、八十年代修建了两河口水库。朱允文在这样一个地方隐居避难极有可能。当时的朱棣朝廷,有多少人在寻找他、追杀他,他能不隐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么?
“皇帝沟”原来住的几户人家现在已搬走,现在只剩下房屋的废墟。门口还有一口池塘,石砍下是一口古井;有一个很大的石碾盘、石磙,还有禾场,禾场旁边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怕有好几百年,不然银杏树怎么长这么顶天立地?说明这“皇帝沟” 很早就有人居住,山冲左右以下有大面积人造梯田,说明很多人居住,更说明建文帝落难时带的兵士、皇亲为了生存而开垦的田地。 “皇帝沟”下面是一冲田亩,大约有二十亩水田,还有十几亩旱地。我想当时谁会到山半腰去造田呢?猜想是当年朱允文带着家眷和兵士住扎下来后,为了生活需要而自种粮食。我听红石村的人说这里原来住的三户人家姓李,而不姓朱;而旁边的太子庙有户朱姓人家,后来搬到郭家岗一个叫党坳洼的地方。后来是否怕查出而改姓了呢?不得而知。过去的村民大多没什么文化,天性厚道愚钝,没有读过什么诗书,也没有把这段历史记录下来,流传后世,以不至于现在无从考证。或许根本就没有人敢记,泄露皇帝行踪的秘密,是要杀头的,谁敢担这个责任呢?“皇帝沟”左边逶迤下来的山岭上有一棵巨大的松树,形如巨伞,远看颇似黄山的“迎客松”,显出雄伟和气势,以衬托此地的不凡。平民百姓是没有这种眼光的,不会在此栽下这种松树的,他们大多只栽些果树什么的,以供食用。只有不同凡响的人才会把自己住的地方打理得气势不凡,也算给后人留下一点印记!在“皇帝沟”往太子庙及“龙泉寺”有几处明显是人为改造的大片平地,大概是做演兵场用地吧。往西北、东北角上看,有几个人工垒起的石堆,酷似岗哨。
村民已迁走的老房子的门牌
上到快要到山顶的时候,有一处长方形的池塘,叫“龙凼”的地方,正好作为生活用水。“龙凼”山顶最高处叫“鸡公石”,古有“鸡鸣天下白”的传说(后面另有描述)。“鸡公石”延綿往东北方向是著名的古寨叫青云寨(过去叫“王家垴”),“鸡公石”、 “王家垴”地理上与西南边的古寨“中心寨”遥相呼应,一条龙脊一样的山脉蜿蜒相连。“王家垴”、“中心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直到解放初期还有土匪盘踞,解放军剿匪部队攻打这两地付出了相当的牺牲,当地县志都有记载。这一带山岭之间连绵平缓,范围约有数十公里,是个天然的跑马场。没有高大的灌木林,只是矮浅的茅草,适合跑马练兵。
“鸡公石”下方不远处有一眼清泉,夏天冰凉、冬天冒热气,就是“龙凼”泉下有个小水库,常年清水满塘,清澈见底,就是大旱年景,它也不曾干涸,饮之甘甜,沁人心脾,是太子庙水源之一,可供太子庙驻扎兵士生活用水。据老年人讲,“龙凼”四、五十年代还有个小庙,住着僧人,后来被拆了。往东是逶迤的山脉,朝西北也是逶迤的山脉。由山脉往下延伸了一些小山岭,抬起来,象龙抬头,很奇特;都有两扇很大的方形石头,一上一下码着,不知是天生的,还是人为建造的岗哨。最高的山顶上有一块几间屋大的石头坪场,叫大山门,仿佛是天然的演兵场。这样北面上方的“龙凼”,与东面的“皇帝沟”呈三足鼎立,遥相呼应,对太子庙形成拱卫之势(从军事角度讲)。怪不得选定这样一个地方,原来是易守难攻呀,实在守不住,可以遁于龙泉寺莽莽群山中,谁也不容易找到。
“皇帝沟”通往山下仅有一条陡峭的山路,经过山腰的“皇帝沟”再往下就是远近闻名的“龙泉寺”(现属大悟县东新乡红石村),直到红石河、两河水库。这里老年人讲,龙泉寺香火一直很旺盛的,至今寺庙前还有石碑、石墩,字迹斑驳依稀可见。但既然是冠以“龙”、“太子”级别的庙宇,一定在有关史志中有记载的。
我一直感到奇怪,这地方怎么叫“太子庙”和“皇帝沟”?这可不是随便叫的,这可是犯上,这里面肯定有惊人的秘密和故事。但我查阅了县志,也没有记载,我想编县志的人视野不一定很宽,谁也不会关注到这个偏僻的小庙和地名,但太子庙却一直叫下来,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一个惊人的历史秘密吧!只是没有人来破解。
在笔者的走访中,果然,叫老辈人说,有一个皇帝在这里避过难,还在这里生过小太子。不然,山半腰的那个小水库也跟龙扯上了关系,叫“龙凼” 呢?而一般的地名是不敢随便称“龙” 的,恰恰对应的是南坡脚下又有一个“龙泉寺” 。
龙泉寺古庙前的石碑
于是,我进行了一番逻辑推理,朱允文皇帝当年除带有家眷逃到此处之外,可能还有一些兵士,就在这里演兵场操练,这些翘起来的石头就是他们垒的岗哨,侦察下面上来的可疑之人;由于此地险要,站在岗哨往下看,视野极好,一览无余,有什么情况看得很清楚,由于巨石作掩护,而他看得见你,你却看不见他。一旦发现情况,这“龙凼” 处的岗哨也正好向允炆皇帝通风报信。
翻过大山门的北边是一条冲,叫舒山冲,有四个湾子,人口密集,倒是有朱姓族人,但不旺,五六家,但一个令人疑惑不解的是,到处都是姓朱的坟墓,说明过去朱姓人丁兴旺,是不是朱允炆皇族的后裔,现在的朱姓后人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是祖先怕暴露身份而故意不留传,也就无从查起了。
查证建文帝朱允炆后裔,中新社江西分社社长柳俊武(本地人、文友)提示我思路应更开阔些。我便忽然想起,十里开外却有个叫朱家湾的大村子,“两弹一星”元勋、“两院院士”,中国工程院原院长、党组书记朱光亚就是那个村子走出来的,村人都这么说。这个村子不知是不是朱允炆皇族的后裔?倒是又十里开外的大新镇高峰寺有一整个村子姓朱,并建有祠堂,他们供奉的祖先是南宋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朱熹;并称朱元璋是朱熹的后代,以此类推,那么当地朱姓后人自然也就是建文帝朱允炆的后代,再延申下来,那么“太子庙”和“皇帝沟”同朱允炆落难在此就更明确了,他的皇族和兵士全国流落在当地了,随了故主而改为朱姓。
关于建文帝朱允炆下落之谜,网上妙得一片热乎,大都认定在湖南,就算流落到湖南,谁又能证明他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呢?在“皇帝沟” 住过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湖南正好在南边,朱允文在“皇帝沟” 住过十几年,怕住久了走露消息然后就带就家眷、留下部分兵士而继续往湖南去避难呢!留下的兵士变成山民,散落在这一带的村庄,靠种田养家糊口,然后繁衍生息,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要不然,舒山冲一带怎么有那么多朱姓坟墓呢?
在历史上这是一个迷团,至少目前还没有人能够拿出证据,无论是电视电影报刊还是网络怎么说,但他们都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也许随着历史研究的近一步发展,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吧,但现在谁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要知道明成祖朱棣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在秘密暗中派人调查朱允文下落都没有音信,你想想吧,就明白了。据金陵晚报报道,日前,84岁的南京有线电厂退休工程师让庆光老先生带着一本自家保藏多年的《让氏家谱》找到记者,翻开家谱,让先生告诉记者,建文帝当年并没有自焚而死,而是逃出南京,改名“让銮”,在湖南、湖北一带定居。世代繁衍生息,让庆光先生本人就是明建文帝的十五世孙。
既然曾经在湖南、湖北一带定居过,那么在“皇帝沟” 、“太子庙” 住过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后来,朱允炆皇帝怕在此地时间呆久了,容易走露风声,被追杀,于是继续向南方逃遁。
还有一种说法:据《楚天都市报》报道,在明朝初年的“靖难之变”中,建文帝不知所终,关于其去向,几百年来一直众说纷纭,史学界将此列为明史“四大悬案”之首。前些年,湖北一位姓让的古稀老人站出来,自称是建文帝第十五世孙。老人言之凿凿地说:建文帝晚年在武昌宝通寺出家,死后葬在洪山宝塔旁。他表示愿意与朱元璋的后人进行基因测定。这位老人叫让庆祥。每年清明节,洪山宝通寺宝塔旁,75岁的让庆祥在一块空地上烧香磕头。让庆祥称,明建文帝的坟就在这里,他是建文帝的第十五世孙。让庆祥是一位海军退伍军官,家住武汉硚口区常码头发展一村。他说,他自小就从父亲那里得知,建文帝是他们的先祖,葬于洪山宝塔旁。他每年随父亲去上坟,17岁以后,他因到北京读书,中断了祭祖。1951年,让庆祥随堂哥让庆澜到北京上初中。上历史课时,老师讲,郑和七下西洋目的是寻找建文帝,但无果而终。让庆祥举手说:“我找到了建文帝,他是我的先祖。”让庆祥这一冒失举动受到堂哥让庆澜的严厉批评。此后,让庆祥就有了“皇太子”的外号。让庆祥记得,父亲1980年临终前曾告诉他:“土改运动前后,我和本家汉川县让龙湾的让体贵一道,去洪山上过始祖之坟。当时坟上还有一小碑,碑文经500多年风化,已模糊难识,后在“文革”中被红卫兵打碎。”让庆祥告诉记者,由于是“封建帝王后代”,他家在“文革”中曾3次被抄家。他家原住汉阳月湖堤,曾有许多不寻常的东西,如镀金的丝绸扇子、玉扳指以及几箱苏东坡、唐伯虎等名家的字画(他的伯父让廉是一位收藏家),都被抄走了。
让庆祥的父亲让宗道是一位商人。1938年,武汉沦陷,为躲避日本宪兵的追捕,让宗道离家达半年之久。直到那年快过年了,才偷偷回家。那年腊月廿三过小年吃年饭时,父亲讲起了家史:我家为什么腊月廿三吃年饭?“君三民四王八二十五”(即,皇帝二十三日过年,平民二十四日过年,“王八”二十五日过年),因为我们是帝王之家。我们的始祖让鸾,实为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大孙子。皇太子朱标因病早逝,朱元璋立朱标之子允炆为皇太孙。朱元璋去世后,皇太孙即位,国号建文。允炆即位四年也就是公元1402年,朱棣的手下领兵包围南京皇宫。其实在立允炆为皇太孙时,朱元璋即察觉朱棣有野心。他在临终之前,交给御庙老和尚一个大包袱,叮嘱老和尚在允炆危难之时交给他。灾难降临那天,允炆和几位亲信大臣一道打开祖父朱元璋的包袱,里面是3套袈裟和剃度刀,并有遗言:允炆和另外两个忠臣从“鬼门”(即一个秘密水道)逃离,削发为僧,允炆的法名为应文。百家姓中没有“让”姓。建文帝出逃后,改姓让,单名鸾,意即让出皇位。此后,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在湖南常德谢家镇,让鸾娶了一谢氏女子为妾,生二子,后又携妻子到武当山隐居。直至朱棣死后,他才带谢氏和二子到湖北江夏纸坊安家。现纸坊石洞附近,还有一座山叫“让家山”。建文帝年老后,在武昌宝通寺出家,法号应文,死后葬于洪山宝塔之南。
为证明所言不虚,让庆祥拿出《让氏家谱》。1945年,让庆祥的伯父、原汉阳兵工厂行政科长让廉,修编这本家谱。《让氏家谱》序言是古文,其中有一段大意如下:炎黄后裔都有宗谱,而惟独让家还没有,实有隐情。曾听我族长辈回忆历代先辈口传的话:我们的始祖鸾公,就是明建文帝,在位四年。因为燕王朱棣造反,焚烧宫室。鸾公从地道逃出,流落民间,改姓让。因担心招来灭门之祸,让家祖辈一直告诫子孙,不允许公开让姓的来历。在这种情况下,让家哪还敢修谱以自招其祸呢?序言中还说,书中收录的历代派系,源自让家祖传的“烧包单”(祭祀品)记载下来的内容;建文帝“殁后葬于洪山之阳(死后葬于洪山南坡———记者注)。生殁不详,惟知其享寿一百岁整”。让庆祥的堂哥、北京大学物理系教授让庆澜,曾在《郑和研究》上发表文章称,“让鸾乃我让氏家族之始祖也。”让庆祥说,武汉姓让的人有58名,汉川有个让龙湾,也有两百多名姓让的人。这两处姓让的人原来不曾有交往,近百年来有所联系,都称是建文帝的后裔。宝通寺副寺、卓刀泉古寺方丈能静法师,今年74岁。他告诉记者,宝通寺前方丈源成法师生前曾说过,建文帝曾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处避难,(而这个湖北与河南交界处避难的地方是不是大悟中寨村的“皇帝沟”呢?此处正好是湖北与河南交界,前文已写到过。)仙逝后就埋在洪山宝塔旁边。
这样,建文帝朱允文在此“皇帝沟”避难隐居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武昌离此地近,一百多公里,在南方位置,建文帝在此地住久了,起兵复位无望,顿生厌倦,看破红尘,于是就在就近的武昌出家为僧。
往事尘埃还没有落定。关于建文帝朱允炆失踪之谜可能一直还会争论不休,得不出一个准确结论。但中寨村的“皇帝沟” 、“太子庙” 可以作为朱允炆隐居过的参考依据。如果研究明史的历史学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此考证。如果有兴趣的旅游家,以建文帝朱允炆的历史传说作为文化底蕴来此开发,还有很大价值的;有的旅游区没有历史挖历史,编造历史,而我的家乡有现成的历史传说,却没引起被关注和挖掘。不仅此处有险峻的自然风光,旁边还有中心寨、青云寨两处古寨。南边顺河下是两河口水库,西边顺河下是姚河水库。往东是更加险峻风光旖旎的五岳山,五岳山已经是红色旅游区的宣化店,国共合作期间,周总理同美蒋代表谈判的地方。往北是北宋大将呼延瓒的故乡呼家河。所以,此地历史典故底蕴丰厚,自然风光连成一片,是开发旅游的最好去处。
“皇帝沟” 背后险峻的风光
中寨村不仅有广阔的山林资源,和富饶的土地资源,还有许多未曾开发的旅游资源。中寨村属于大别山南麓,山势雄伟,连绵起伏,山林茂密,郁郁葱葱。山中有许多奇石异景,如狮子石、蛤蟆石、鸡公石、将军石、打鼓石、罗汉石、跑马石、升子石,都微妙微肖,形象生动。还有响水潭、燕窝潭、鹰歇涧、老虎崖、大山门等等,每一处景观都有美丽的传说。更有蜿蜒的山间小路,云遮雾罩的山谷,茂密的枫树林以及掩映在林中的低矮的村落,近观则是被风雨驳浊的古老的瓦屋,还有系牛的木栏栅,无不构成大别山独特的地理风情。
每天清晨,站在青云寨山顶上,看到山谷底部被浓浓的雾气笼罩,似云海流动,波澜汹涌,只露出一个个小山尖,自己仿佛置身了九天云海,那一个个山尖就象是一个个神话传说中的天宫庙,置身此地,自己仿佛成了神仙,随云而飞。
太阳一出,金光万道,云海慢慢地消退,大大小小的山峰皆露了出来。站在青云寨上,这海拔1200米的青云寨顶,有古老的城墙,有庙宇,向四周环绕,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都匍伏在脚下,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开发旅游区后,可重修气派的庙宇,修复古城墙,恢复历史原貌。多年前,当地人自发集资在青云寨山上修了庙,如果开发旅游区,可以把庙宇修建的更加庄严气派一些。
如今,舒山村和中寨村合并了大村,中寨村的旅游资源更丰富了,中心寨古城墙、太子庙、皇帝沟、龙凼、龙泉寺、呼家河、风骚岭、青云寨,这里有那么多历史典故和美丽传说,也可连成一片开发利用。
“中心寨”处于该村的中心位置,中寨村因而得名。“中心寨” 也应该理解为(忠)心寨,山寨主峰海拔近1000米,山势突兀而险峻,历来为兵家、土匪必争之地。山顶上很平坦,居然还有水井、水塘,池塘中有菱角、莲藕,泉水四季喷涌,冬暖夏凉,是个天然的避暑胜地。原来围着古老而坚固的城墙(部分墙石、砖被附近村民拆回家盖了农舍、猪圈),有宽阔的练兵跑马场和了望台。据史料记载,解放前有大股土匪盘踞此地,后被李先念、王树声领导的解放军剿匪部队歼灭。据见证者讲,当年解放军的攻城大炮将山顶上的树草炸飞上了天,至今留下大片大片的光秃秃红沙石,据说是烧焦的土层,没有长出草皮植被,仿佛依稀可闻到当年战火的硝烟。
中寨村的群山一年四季都是美的。
春天,树枝吐芽,野樱花、山李花开得一片灿烂,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野樱花刚凋谢,便有“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时的野樱桃也熟了,象珍珠玛瑙一般,晶莹剔透,树上一片红,煞是爱人。野生果子没人管,都被野猪糟蹋了。
夏天,近山苍绿,远山黛青,层次分明,在浓荫遮盖的密林里,是避暑的好去处,哪怕外面炎炎烈日,只要你走进深林里,便有一股清凉的小风吹进,你会感到全身清爽,间或在山涧流淌的溪水旁小坐,捧几掬清澈的溪水饮之洗之,沁人心脾,顿觉浑身舒畅。夏日的夜晚,吃完晚饭的山里人爱坐在门口纳凉,南风悠悠地吹,很是惬意。没有夜生活的山里人往往爱在这月夜里讲古,南的城隍北的土地,间或可以数天上的星星,听田野里传来的蛙鼓,也平添许多乐趣。
秋天,山坡上枫叶红了,漫山遍野,层林尽染,远看灼灼似火,象是山在燃烧;而丛林中的野果大都成熟了,有猕猴桃、八月楂、山楂、野葡萄、野板栗,走进哪条山沟都吃不完,尝不尽,连空气都充满了野果的清香。
冬天,天也变得高远,常有南归的大雁在天空“嘎嘎”地翱翔飞过。满山的树叶都落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古老的山川庄严而深沉,山里人这时便捡柴准备过冬了。远山近岭,如巨龙盘踞,山涛阵阵,风声呼啸,有雷霆万钧之势。如果落雪,千山万岭,银装素裹,如端庄淑女,格外美丽。
山中有许多珍稀野生动物,如丹顶野鹤、七彩山鸡、豹、红毛狗、赤狐、野猪、娃娃鱼、黄花蛇、秃鹫、水獭、香鼬、穿山甲、松鼠等,将给前来的旅客带来许多亲切感和大自然的情趣。
姚河水库在中寨村一组的“呼家河” 的下游,据传说是北宋名将呼延赞的祖居,可惜老宅已拆除,屋后的几株古柿树也被砍掉,但老宅可以重建。上游就是十里婉转长峡的燕窝潭,左边是悬崖峭壁的“鹰歇涧”,一只巨大的有半间屋子大的鹰王歇落在此,有时在太阳落山时现身,有人目击,由于崖壁陡峭,人不能去,也不知它藏在哪个山洞。可惜燕窝潭水库没有完成,如果燕窝潭水库建成后,山水风光更加美丽了,可置游船数条,顺水而上,两岸青山倒影,船在水上走,人在画中行。这一段河岸悬崖峭壁,大有与“小三峡”媲美的旅游风光。来此旅游避暑的客人,即可以欣赏湖光山色,又可以在水边垂钓,或者在山中狩猎,山上的野鸡野兔特多。还可以在水边建一些木屋——情人屋,专供游人居住度假。
连绵群山中有大片的野生枫叶林,只要把现有的成小片的枫树林保护起来,“停车坐看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美景在这里抬头可见。这一独特景观也可作为旅游区开发项目之一。北京曾投资数亿元打造香山风景区,就是为了看到枫叶,香山的特色就是以红叶为景观的,红叶就是枫叶。而此地有天然的资源。
本来,中寨村下游就是碧波荡漾、清沏见底的姚河水库,旅游线路可延伸到姚河水库,可走王寨公路至姚河水库,乘船而上,也可感受姚河水库九曲十八弯的秀丽风光,至上游——呼家河起岸,观看呼延赞祖居,然后顺河而上,走进怪石嶙峋的河道,有大如屋,有形如牛,有圆如球的石头,令人心醉。沿着河道行走,一步一景,也能感受一种河谷幽深的美。行走一公里处,就是燕窝潭大坝了,(如果有投资商修成水库)上得大坝,可乘游船行走两条水路,一条通往河南北安,(现在已升级为河南省生态保护区)。感觉一番湖光山色之后,起岸。(三宣公路已接通河南北安),顶点就是青云寨。沿连绵山顶浏览,向西行,有狮子山、火石尖、蛤蟆石、鸡公山、太子庙、龙泉寺、皇帝沟、太子庙水库、郭家岗映山红、中心寨古城墙等景观。而山下的北坡就是大片的林果基地,可以看到油茶、栀子花、金银花,还有红枫。另一条支流就是舒山冲,在观音岩起岸,可以看到笔峭的近似普陀崖神韵的观音岩。再往上走就是堪称世界第一的枸骨树王,据说已有千年,大如巨伞,岁月更替,不知经过了多少寒暑,走过了几多春秋,“枸骨王”曾几度经受雷电的轰击,把树顶辟死了,旁边又萌发新枝,生命力如此旺盛。如今,树冠罩下周围20米那么大一片地方,浓荫遮盖。此树已由县林业局挂牌,据查中华仅此唯一的“枸骨王”。拐过山口,就是杨家垅,路边有两株巨大的迎客松;旁边还有一大片竹林,沿着盘山公路行,也可以到达青云寨,顺着山顶浏览,感受蛤蟆石,鸡公石的风光,顺着山势由西向北环绕山顶看百亩茶园,再从三斗沟下来大垅燕窝潭坝址处,刚好一圈,这一行程有近10里路长。
如果上到青云寨走累了,不想行走,可在青云寨建一条索道,直接下滑到新庙小学基地指挥部的山庄。也可以从“鹰歇涧”顶峰(三宣公路离此不远)的红石崖、风骚岭建一条索道,滑过水面到达避暑山庄。还可以一路浏览美丽的梯田景观。
所以,中寨村旅游资源综合开发出来,潜力巨大。
除此之外,郭家岗一带还有很多映山红,红艳艳的映山红让人眼花缭乱,如果加以保护,可形成成片林,成为一大景观。可以在县城树一块广告牌“人间四月天,中寨看杜鹃”,吸引人们前来旅游。
2017年6月17日三稿
2020年10月29日再改
作者简介
杨豪,报告文学作家,民革湖北省委委员。湖北大悟县人,先后在湖北省文联文化艺术中心、中国改革杂志社、新华社湖北分社、中国国史研究编修馆工作过。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农村综合改革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医疗养生》杂志执行主编。发表过小说、散文、纪实、报告文学百万余字。主要以报告文学为主,其《农民的呼唤》在《当代》发表后,引起强烈反响,先后被数十家刊物转载,并被中国作协创研部收入《1999年中国报告文学精选》一书。《中国农村教育现状忧思录》在《报告文学》杂志头条发表后,又被《2000年度中国最佳报告文学》收录。在《北京文学》《天涯》《芳草》《中国报告文学》等杂志发表作品多篇。
另出版长篇报告文学《中国关山经济航母》(与人合作),《中国农民大迁徙》、《长江,忧患的母亲河》、《城乡大裂变》、《农村留守妇女生存报告》。此外,还有《中国农村鉴证——21世纪“三农” 难题破解》、《大国未来——中国政府放开二胎纪实》等作品问世。其《中国农民大迁徙》获2007年“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篇目”。《中国扶贫报告——精准扶贫济苍生》再次获2017年“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