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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桥河边过端午
2023-06-27 13:48:43   来源:今日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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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网讯(郑秉顺)2023年6月22日端午节,一曲乐器合奏《月亮代表我的心》,悠扬的旋律飘荡在在浮桥河国家湿地公园上空,这律动没有功利、私欲与杂念,引起我们几位来看望101队老领导刘力的老同事们的心灵共鸣,我们仿佛在此经受了一次纯正情感的净化。刘力的电子钢琴与吴晓宝的萨克斯合奏,旋律和节奏舒展,典型的曲线型旋律线和模进的旋律发展手法,使感情跌宕起伏,表现一种执着与坚定,表达着真挚深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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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公园方圆104平方公里,内含水面达30多平方公里的浮桥河水库,森林覆盖率达95%,放眼望去沟谷连绵、山峦重叠、碧波荡漾、烟波浩淼、山水相映,水边是寂静的古道遗址,仿佛仍在回忆昔日负重的骡马,踢踏踢踏渐渐远去。平日里,这里只有66岁的刘力独自居住。

忙中出错

端午节的早晨,感觉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沉闷闷的,睁开眼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带半点儿白色,纯纯的浓黑,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天仍旧阴沉沉的,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灰色的云朵大片大片地掠过,天空被压得很低,几乎触手可及。不一会儿,雨滴清脆的撞击声随之溅起,随后便是玉珠般破碎的声音。我一大早就起了床,期待了一周与袁育真、吴晓宝、邵泓军几位老同事约起,携各自的夫人一起去麻城中馆驿浮桥河水库管理区,看望我们的老同事,也是我在101队工作时的老领导刘力。

出门下楼前一直挂在心头给老领导带的端午节粽子、咸蛋、牛奶忘到了后脑勺,等开车到了二七纪念馆集合点,突然一下子想起东西忘记拿到车子上,几位老同事劝我,不要再耽误时间,他们都准备了节日礼物,但我还是执意把车又开回家取东西,我内心想去看我的老领导,个人的心意一定要诚。自从刘力退休后,加之疫情的影响,我有好多年都没有见到他了。

为什么回归故里浮桥河

刘力退休前后,他自驾开车先后5次进西藏,有一次还到了珠峰登山训练的大本营,可见他的意志是多么的坚强。他退休后,5月份又与4位老同学开车去西藏,这次他在进入西藏后高反得厉害,不得不中途折返,他告诉我,这都是疫情的影响,今年初“阳过”后,身体不如以前。为了养身,在他同学和朋友的介绍下,他回归故里麻城浮桥河,在这里开启人生新的生活。正如他在散文《回家》中所描述,“恰逢秋,秋在浮桥河。人之秋,练达而老道;时之秋,成熟而充实;心之秋,翩然而追思;境之秋,萧瑟而斑驳。秋,经历岁月沧桑,方时值丰收;秋,历经年轮总能相逢。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我回到了浮桥河。

离开这片故土已有49年了,当我重新回到了她的怀抱,近半个世纪的魂萦梦绕竟一下子涌上心头,乡愁摇曳,心乱如麻。多年来一直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故乡,儿时的记忆,竟如此清晰地出现在脑海,打5岁时随着父母来到浮桥河,在这里生活了整整10年,从开始上学到初中毕业,这块土地养育了我,给了我人生的启蒙阅历和原始梦想,少年思想的形成,求学的渴望,还有儿时的玩伴,包括对异性的好奇和愿望,无一不在加深着我对这里的留恋与牵挂 其实我们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着故乡情结,无论身处何处,从未忘却。只不过太多的人,事业家庭的现实占据有限的精力,在时间的流逝和世事的磨砺中,不再去日思夜想,淡漠了血液中属于故乡的那一部分的记忆与回荡。

当厌倦了城市的高楼霓虹,寻一方净土的愿望让我回到这里,在意识的自由空间里连做梦都是这片山水绿地。半个世纪过去了,这里仍然是那样朴实美丽;经历了外面世界的精彩和无奈,尤其是进入了老年行列,感觉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心灵的寄托和慰籍,浮桥河敞开了怀抱接纳了我,让我欣喜不已。”我看,他似有麻城开国将军的精神,那是一种情怀、一种气节、一种使命、一种担当,独有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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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据老人们说,上世纪50年代,浮桥河是个洪水泛滥的荒滩,到1959年的时候,上万人会战浮桥河,建成了库容5.4亿立方米的水库,现在,这里成为风景如画、泛舟垂钓的风景区。我们在高速上开车不到一个多小时,就相继到达了浮桥河,进门即映入眼帘的山光水色,绿树成荫的小小院落,寂静的山林环境,这不正是我心中的世外桃源!这不正是我向往的地方?有人喜欢晴天,看那明媚的阳光洒在大地,可以贪婪的享受着太阳带给的温柔;有人喜欢雪天,看那片片雪花从空中飘然落下,纷飞的舞姿那样迷人。但我偏爱阴雨天,它虽不如晴天那样温暖,也没雪花飘落那样婀娜,但却有它独特的美,雨中,让我感到凉爽舒适,雨声淅沥,荷叶涟漪,景色让人沉醉,雨打芭蕉,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

下车后,我赶紧走到老领导刘力面前,紧紧握着他的双手向他问候,他微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也许这是他每天在这做农活晒成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光溜溜的、滑腻腻的 、油光光的、潮乎乎的、黏糊糊的,甚至,还有点脏兮兮的。他穿着退色的圆领衫和一条洗褪色陈旧的灰色运动裤子,裤子裆很深,他把裤腰翻卷到腰边扎起来,脚上穿着一双旧拖鞋,看上去很象一位当地朴素的老农民,给我的印象是很放松、很随意、很自然。上溯到东汉、东晋、一直到明清,包括大文豪苏轼等文人墨客,都曾在浮桥河及其周边留下足迹与飘逸的故事,如今,刘力仿佛继续坚守着这里的古朴,享受着难得的幽静。

情谊与感悟

浮桥河没有艳丽的颜色,却极像一幅泼墨山水画,只用水墨凝丹青,便成风骨。刘力有浮桥河的风骨,开荒种地,辣椒、冬瓜、豆角等,七八种蔬菜一年四季从不断档,他谓之“自力更生”。为了招待我们一行,刘力提前了二天把爱人岳姐从武汉接过来,岳姐说她平时在家里照顾行走不便的老母亲,回浮桥河陪伴刘力的时间很少,除了有人约着来玩。刘力精心开出了菜谱,除了肉,其他的食材全部是他自己菜地里出产的,连吃的油炸花生米都是他自己种的,特别是浮桥河水库的新鲜鱼,一鱼三吃这道菜是主人招待客人的一道“硬菜”,不管谁来访,这道“硬菜”必须请上桌子,只见鱼汤鲜白如同牛奶一般,滑嫩的鱼肉、鲜美肉质带有甜味,鱼汤喝到嘴里回味无穷。豆角吃起来有原始的豆角味道,韭菜的特别香气如同吃到了正宗的北方饺子,那味道又仿佛是妈妈包的饺子,青椒炒茄子有青椒的清香味道又夹杂着茄子的原味,冬瓜青皮长出白毛縬状,当地人叫土冬瓜,这道冬瓜汤在酒桌上看上去是重复多的一道菜,可冬瓜的香气扑鼻,我忍不住地连喝了二小碗。

酒桌上老同事一边举杯相互敬酒,一边讲述年轻的往事,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低头小酌;时而静如处女品菜肴,时而动如脱兔豪情畅饮。酒足饭饱,老同事坐在小庭院中,有的躺在八仙椅上小眯一下,有的坐在小靠背木椅上静静的回味发呆。倏忽之间,我仿佛参透了刘力的闲暇时光,静候在无声的岁月里,写一篇感悟文章,享受着淡淡的恬静与优雅,静静的陶醉在淡澜书香的气息里,远离喧嚣浮躁,享受一份淡然的心绪,在属于自己的在岁月中沉静下来,把自己隐匿在一片净土里,放飞被现实所禁固已久的思绪,静静的感受生活中的美,原来搁浅岁月,那闲暇与满足就在心间。

灵动

来到浮桥河,才知道这里如它的名字般淳朴,就因如此,能够牵动刘力的乡愁吧。饭后,吴晓宝打开车子后背箱,把携带的音箱打开,播放一曲《情人的眼泪》,随后,他吹响了萨克斯,将这首情歌笼罩整个小庭院。哇塞!好听好听,刘力大声说再来一首《秋恋》!看来刘力非常喜欢秋天,难怪他回到浮桥河就是选择的秋天。随着欢快的《今夜无眠》,掀动起整个小庭院的高潮,张智红拉着我说,这么欢快的曲子,请你夫人跳舞呀,我看到夫人陈燕拿着手机在录像,索性我的手没有松开,与张智红跳了起来,跳着跳着,张智红又提议,让刘力弹电子钢琴与吴晓宝合奏一曲,刘力非常谦虚的说我只能弹奏C调,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二人一拍即合,老同事们为他俩的合作鼓起了长时间的掌声,我抓紧这美好的一瞬间,给这二位“大师”拍了几张不同角度、非常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浮桥河水的清澈,不是因为它不含杂质,而是在于懂得沉淀,心的通透,不是因为没有杂念,而是在于明白取舍。我们在这个小庭院子里,欣赏着老同事们自己吹弹的乐曲,迎面吹来一片清凉微风,瞬间觉得一身都舒爽了起来。夏天的美好,是因为风用了心,生活的美好,是因为我们用了心。

编辑:晓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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