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脱离大姐二姐的照顾
岁月如歌,流年芳华,小时候我总是以为有大姐二姐的照顾,可以随心所欲,调皮捣蛋,没料到逡巡间就要告别这享受。那年,大姐高中毕业复习准备考大学,二姐也初中毕业。正值文革开始,妈妈为女儿的安全着想,决定让大姐放弃考大学并带着二姐去贵州省找爸爸。爸爸是交通部所属工程局选拔的青年干部,安排在贵州省建设委员会工作,那个年代叫支援三线建设,后来爸爸托人,把两个姐姐安排在贵州省黎阳机械厂工作,大姐在厂办公室打字员,二姐是厂广播员。原以为大姐二姐出去几天就会回来,哪料到深秋已过,又迎来初冬的薄雾,还是没见她们回家,渐渐地竟也习惯了。
感受四姐五姐的温暖
大姐二姐走后,照顾弟弟的任务自然就落在家中的三个姐姐的身上,三姐上中学白天很少在家,四姐五姐把家里好吃的东西全部留给弟弟吃。妈妈在五·七连做家属工,每天早上走得很早,四姐五姐轮流每天早上七点到连城商店,花8分钱买一杯鲜奶,煮一个自己家里养的母鸡下的蛋,白馒头切成片蘸着白沙糖吃,一天三顿换着花样做,四姐下的面条简单又好吃,拍碎一瓣大蒜放点酱油和小磨芝麻香油,热乎乎的面条吃起来真筋道。只要是我感冒发烧病了,一定要吃四姐下的面条,别说它还真灵就好象药方一样,吃过以后出了一身大汗就好了。
到了中饭后还要讲故事哄着我睡午觉,午睡醒来,四姐和五姐争着把修好的苹果递到我的嘴里,四姐学着妈妈的厨艺做一条鱼,香喷喷鱼让弟弟多吃了半碗饭,四姐五姐看着心里美滋滋的,她们看着鱼咽咽了喉咙,谁都没有动一下筷子,倒了点鱼汤在饭里,埋着头吃着鱼汤泡饭。至今,这一幕常在我脑中闪回,我会想起与姐姐们一起唱共同喜欢的歌,追逐正在飞舞的蝴蝶,旋转着看天上的云彩,有时还想重温那最好的日子。
小姐姐那么的懂事
当妈妈从拉丝厂加班回到家里,走到床头亲亲宝贝疙瘩的脸颊,一天到晚没有见到妈妈,有时被妈妈亲吻的气息给惊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看,好象心里很踏实,头一侧安静地又睡着了。
母亲看着小姐姐照顾弟弟挺好,脸上如沐春风,接着就问二个姐姐今天给弟弟做什么吃的?吃得又怎么样呀?姐姐们挺带劲地告诉妈妈,给弟弟吃了鱼,吃的很香还多吃了半碗饭,妈妈没等姐姐们说完,急忙问有没有鱼刺卡着弟弟喉咙?妈妈骂着姐姐是个倒霉蛋,象下达军令状一样,指着姐姐的脸说,鱼刺不挑干净绝对不能给弟弟吃!本来是讨好妈妈的,没有想到倒被妈妈责怪,二个姐姐感到很委曲,想到妈妈的话也很有道理,二个人舒了口长气,回到房间蒙头就睡。听大人说,小姐姐很小就懂事很乖巧,比我大不了多少,就知道为家里分担照顾弟弟,常听人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叫她做什么都很听话,这话我信。直到现在姐姐们都退休了,可有些事情可能想的比我更周全,这大概也是小时候的历练,在母亲的教育下,考虑问题的角度多一些吧?尽管那时家里姐姐多,可是都有思考和担当。
作者:郑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