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网讯(程旺江)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儿时的记忆与故土的怀念愈加深沉。虽然现已身居闹市,看惯了车水马龙,过上了“丰衣足食”,但少时的生活仍然让我魂牵梦萦。尽管阔别故土已经50有年,但老家“乌猪尖”始终是我心中抹不去的高峰!那里的山,那里的水,一草一木,一点一滴......都是镌刻在我脑海里的美丽画卷。在那里有我们的纯真与童趣,有我们的劳作与学习,有我们的快乐与惊奇......那是我人生美丽的坐标,也是人生成长的底蕴,人生长河中最鲜艳的轨迹!
老家“乌猪尖”,隶属大别山脉,屹立“吴头楚尾”,是著名佛教圣地、楹联戏曲之乡的黄梅县北部山区的一座山峰,毗邻“红苏、龙坪”两大水库风景区,与“东山五祖”,“西山四祖”,“大古岭老祖”并茂林立,隔空想望。因山势挺拔巍峨,顶峰为一巨石虎踞,通体浑黑,其形如猪,故而得名,名垂天下。天高云淡的清晨登上乌猪尖山顶,可让无限美景尽收眼底:山川起伏千里秀色,霞光万道层林尽染,炊烟袅袅冉冉升华,彩云紫气萦绕山巅,大雁“或一或七”飞越头顶......,还可以眺望到滚滚长江和洞庭湖畔,那宛如一条玉带,飘向远方的天际。
乌猪尖是一座原生态的美丽山峰,这里沟壑纵横,松杉蔽日,竹林如海,群峰叠翠,流水潺潺,既是百鸟和鸣乐园,也是奇珍异兽天堂。这里海拔千米,植被茂盛,阳光充足,空气湿润,盛产楠竹、松木、青杉,香樟,油梓、油栗、香菇、珍珠菜,生长百合、桔梗、杜仲、天麻、何首乌等名贵药材。因为养分好,种植的黄花、茶叶、稻谷、玉米、高粱、土豆、红薯、萝卜都是上等佳品,最好吃的是那鹅蛋大的毛芋、土豆、萝卜,还有哪长杆“银角粘”红米和红壳糯米,也不知包含有什么特别的元素,吃起来又甜又香,回味至今依旧在脑海里萦绕徘徊。还有,老家那山上长的香菇、松树菇、绿豆菇、小麦菇、大黄菇等食用菌特别鲜美,现在城里,甚至有很多山区也真难找到那种“口福”。传说,那高大惊险的“乌猪”石崖下,长有奇珍异品“石耳”,吃了能治百病,还有延年益寿之效。但采摘极难,只有艺高胆大、极具采摘经验的探险之人,在悬崖上腰系绳索攀援而至,施展“倒挂金钟”神功,才能艰难采撷,如稍有不慎,就会“泥牛入海”,葬身深谷。遗憾的是,我至今没有见到哪“石耳”的峥嵘。
因为山高林大,适者生存。在茂林修竹间,经常有野山羊、果子狸、野猪、野兔、剌猬、珍珠鸡、猫头鹰出没,也往往能见到乌梢蛇、菜花蛇、竹叶青、银环蛇、眼镜蛇、“土地婆”、蜈蚣等闻之色变的爬行动物“修养生息”。最可恨的是那野猪、“土地婆”、“葫芦蜂”和“蚂蚁窝”。野猪喜欢“不劳而获”,深夜出没,专拣你种植的庄稼翻耕觅食,往往使庄稼人辛勤的劳作付之东流。而“土地婆”,善于伪装,极具威胁,它的身色象泥土,常常盘踞在菜地里、农田里、道路边、草堆里,如若不小心,一旦招惹,就会付出重大代价。那年,我亲眼所见,我的二伯父夜间走路左脚被蛇所伤,脚肿得黄亮吓人,半个多月不能下床行走。葫芦蜂利害无比,毒性很大,极易触怒,善于群体攻击。它把窝做在树上、屋檐下或石壁等隐蔽处,白天很喜欢三五成群,在人们生活的地方觅食和挑衅,冲来斗去,耀武扬威,让你毛骨悚然。如果不小心冒犯其中一只或者捅了“马蜂窝”,那简直就是一场浩劫与灾难,它们会死命地发起群体攻击,如果你避之不及,被其放射的毒箭击中,就会疼痛无比,迅速红肿,如果被多蜂击中,抢救不及,就有生命之灾。传说“葫芦蜂子咬7口, 就得跟着阎王走。”
为了保护庄稼,人们想出妙招应对,用陷井、电网或猎枪手捕杀野猪,总算缓解了一些威胁。野猪肉皮厚,但营养丰富,比家养的“土猪”还值钱,特别是那野猪肚,有健胃的奇特功效,一个野猪肚现在要卖1000多元。所以猎到一只野猪,也算发了一笔小财。
为了保护家人和孩子们的安全,山里人往往对“葫芦蜂”采取夜猎行动以除后患。白天根据狂蜂活动线索,寻得它的藏身去处,夜晚便召集艺高胆大之人,穿上防护服提着密封袋子,搭着梯子爬上去,趁其在蜂巢“熟睡”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摘下“蜂葫芦”,然后快速带回家进行“技术处理”,既绝了蜂患威胁,蜂巢还作为上等药物,卖到药店,换得一笔好价钱。
为了防备毒蛇侵害,山里人走山路,特别是走夜路,往往手里都拿着一根竹棍子同行,作为护身法宝。传说“竹子克蛇”,蛇见之非常畏怯,一旦见到拿竹棍之人经过,赶紧畏缩避让,逃之夭夭,一概不敢上前造次。
我的老家,也是我的出身地,就在乌猪尖主峰的山腰处,坐北朝南,三面环山,南边是一座小型水库。屋前是大片菜园、农田;屋后是大片果园、茶园和楠竹林。背面坐靠的就是耸立云端的“乌猪尖”。
在房屋的前面有一个宽大的“稻场”,既是庄稼的晒场,也是聚集的公共场所,家里办大型正事,一般就在这里设席布宴。稻场的东西处,分别栽有好几棵高大的香樟树、槐树、板栗树。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屋后远处的泉眼流出,环绕着房舍流经屋前,先人便在屋前筑了一个小水塘,水塘周边栽满了水笋“蒿苞”,塘岸至塘中边搭了块长方型石条跳板,人们便在这里取水浇灌或浆洗,小孩们往往就在这里打水仗,“飞瓦砾”玩。寒冷的冬天,水塘上厚厚的冰面,便是我们天然的滑溜冰场。一次,我和堂弟溜冰溜到中间处,冰面突然吱吱作响,吓得我魂飞魄散,赶紧缩了回来,事后还挨了我母亲好一顿打。
房屋后面是一块很大的平场地,其北边的石岸东西两边,各挺拔着一棵高大的古枥树,树高几十米,树围三四个人也抱不住,树的底部根茎暴露,粗壮无比,如龙蛇盘踞。听大人讲,这树不知是祖上何年栽种,树龄至少有五六百年。因树长在茨岸上,树冠茂盛,大人们就在树下堆放柴草,搭建牛棚,防湿防雨豢养牲畜。树边长有一棵紫藤,攀援而上,花开时节,满树黄花、红花,争相斗艳,壮观如锦。两棵树上,各有一个硕大的喜鹊窝,养育着一代一代的喜鹊。天刚放亮时,喜鹊就会叫个不停,大人们就知道天要亮了,就会赶紧起床洗漱下地干活,同时也会把我们从睡意朦胧中叫醒,催促我们起床去放牛、砍柴、拣蘑菇,打猪菜。当然黑夜和阴雨天,鸟儿就很少叫的。如果落了好几天的雨,某天清晨突然听到喜鹊叫,天就一定是放晴了。还有,如果某天喜鹊叫个不停,哪就是一定有喜事,或是有贵客来,大人们往往就会喜上眉梢。所以,喜鹊又叫吉祥鸟,在我们那里极受欢迎。冬季大雪来临之前,懒堕、丑陋的乌鸦为御寒,经常会飞来与树上的喜鹊打斗,行“鸠占鹊巢”之事,我们便和大人们一起支援喜鹊,驱赶乌鸦。每逢这时,大人们便知天要下大雪了,大人们就赶紧部署人畜的食品储备,我们就兴高采烈,因为又可以打雪仗,做雪菩萨了。
村东边五六里外就是一个大型国营林场,林场里面有一座古庙,比较森严,但长年香火不断,我们简称哪儿为“庙上”。离庙不远处,有一个好大的弹坑,每年清明节做“清明”时,我们都会到哪“上香”。因为这里是当年黄梅著名的革命志士张杰等28位先烈殉难的地方。现在已有人在不远处修筑了纪念塔,彰颂这批革命志士的英勇事迹,以供大家瞻仰。
这里,原来只有我祖上一户“蔡氏”人家,因为传说这儿风水好,后来又迁来一户“柳姓”人家。因我祖父本姓程,是从黄梅杉木乡的蒋咀树“过继”到乌猪尖“蔡家”的,所以,到我父亲这一辈开始,我们都姓程,故而,这里的“蔡家”实际改成了“程家”。从“民国”开始后,这村子里,就居住着程、柳两姓七房人家。
我父辈兄弟三人,姐妹三人。我父母生我兄弟四人、姐妹二人,我在兄弟之间排行第三,后来大家俗称我“老三”。乌猪尖“蔡家”,程、柳两姓人家都是枝繁叶茂,可以算得是人丁兴旺。
我的家是一个“连三”的泥瓦房,中间是间高大宽敞的堂屋,两边是耳房,屋东边的后侧附带一个土灶厨房。五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末,正是国家比较困难的时期,当时是集体所有制,口粮和收入要靠家庭劳力拿“工分”挣得。我母亲身体不好,经常患病,有时还要住院治疗。大哥、二哥是个读书的料,双双都考起了当时的高小、初中,还要家里供钱带粮读书。其他均小,只能放牛、砍柴、扯野菜,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家里的主劳力只有父亲,所有负担只能由父亲一人艰难地扛着。父亲在旧社会是个读书的人,教过私塾,解放后回乡种田,老实巴交地当了农民。因为家大口阔,两子上学念书,又我母亲身体不好,父亲每天超负荷劳作,劳动强度可想而知。但父亲是个乐观的人,每每在夏夜乘凉的时候,还能轻轻地呤上“云淡风轻近天,傍花随流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会偷闲学少年”等诗句.....我母亲42岁,就英年去世,那时,我才只七八岁,以后家境全靠父亲一人操持。
因家境原因,少时,我没有上学读书,只读了几天的“跟读”。“山,石,田,土,口,耳,木”就是哪时学的。我每天,早上起来,打着赤脚或穿着草鞋放牛。把两条牛赶到后山,将牛索系好缠挂在牛角上,任其吃草觅食,然后就提着竹蓝采野菜、抽野笋、拣菇子,挖药材。到早饭时点,再把牛儿找到一起牵回。上午,就跟伙伴们一起上山砍柴挑柴,下午又去放牛采野菜。除了雨天雪天,不须砍柴,但放牛是照例进行,不过要戴上蓑衣斗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时的我,只七、八岁就学会了打草鞋,做斗笠,上十岁,割谷、插秧、耕田都会做。从8岁开始,除了承包家里做饭的柴火,一个月至少还要上黄梅县城卖一次“松球”或“片柴”。“松球”是城里人烧煤引火用的好燃料。从老家到县城有15里陡峭的“山路”,20多华里的平路,饿了渴了,就到附近的水井边喝口清水。一担“松球”,好则卖到1元钱,低时只能卖到7毛钱。卖下的钱,除自己花去1分买一个馒头充饥外,余下的都要交给家里买盐买“洋油”,或偶尔买上一两斤猪肉。每次到县城去卖“松球”,都是鸡叫五更吃饭赶路,打着火把下山,因为要赶在人们集市时才能卖将出去,错过时机就卖不到好价钱或根本卖不出去。晚上挑柴下山,必须小心翼翼,每一步都不踏错踏空,否则就面临摔倒和担子滚落的风险。
童年虽是艰苦的,但我们也还过得潇洒自在,天真烂漫。
春暖花开的季节,在放牛打柴的闲遐,我们会三五成群搞“上树爬竹子”比赛,上到树、竹的高处做窝,掉到竹尾荡秋千;或攀岩爬“乌猪尖”山顶,看日出,眺望长江洞庭湖;或去山地捉剌猬抓野兔、捕野鸡;或到深山密林采蘑菇、抽竹笋。我们几次抓到“长尾地鸡”,地鸡又称锦鸡,锦鸡非常漂亮,象凤凰一样,有美丽的羽毛和长长尾巴。我们喜欢将锦鸡羽毛拿到家里当着装饰品,放在房间展示观赏。有好几次,我跟同伴都爬上“乌猪尖”的山顶上去了。其中一次,我们在山顶发现下面的大石头崖洞里有野兽活动,便呼叫山下做庄稼的大人们前来追捕,他们居然用烟熏的办法,真捕到了一只野兽,让全村人美美吃了一餐。
夏日炎炎,一有空闲,我们会三五成群下河戏水,或到农田水沟捞虾摸鳅,或到田岸边“抓石鸡”捉“黄鳝”;最有趣是,在白天雷雨风暴过后的夜晚,我们便打着火把或手电,拿着“蛇皮袋子”到田岸地头捕青蛙逮石鸡。说来也巧,青蛙喜欢在大雨过后之夜跳在岸上休闲,遇灯光一照十分乖顺,人走到身边,也不知跑跳,任凭你轻易抓到。猎到青蛙后,我们带到家中,经过“杀生”后,便可炒的吃、炸的吃,煮的吃,一家人美美享受一番。
秋天,满山的果子都成熟了。我们可以高兴地采山楂吃,打板栗吃,摘甜柿吃,摘桑子吃,或打桂花、摘菊花,将其晒干制成茶品饮用;我们很喜欢这个秋实的季节,因为在这个季度,我们不愁没有饭吃,会有丰富的鲜果充饥。桂花茶、菊花茶都是上等饮品,清凉生津,现在市面上很受欢迎。
隆冬季节,也是我们很开心的日子。鹅毛大雪天,我们便可以在原野上堆雪人打雪仗。冰封雪地时,我们便邀同伴们在水涧边玩“冷冰”。哪“冷冰”长得奇形怪状,有象枪有象长矛,有象龙蛇走兽,煞是好看,虽然气温已在零度以下,但我们全然不顾。
小时候,我们也很顽皮,但几件事想起来,至今心有余悸,身冒冷汗。
一次阴雨天的清早,我和大家照例上山扯竹笋,为不绕山路,我们就打着赤脚横穿一块巨大的石岩。平时我们都是这样过的,安全无虞。可这天因为阴天潮湿,石岩较滑,我走到一半时,就滑倒爬在石头上,身子不断加速下滑,怎么努力也停不下来,一旦滚落,必将粉身碎骨。危急时分,我姐拚命赶到,及时阻止了我的滑落,算是挽回了一条性命。
一次,我们几个伙伴,到村子水库的尾上去摸鱼。这水库尾子的石头缝里往往藏有鱼类。这天,我先把头贴在水面探听,正听到洞里有点水响的动静,心喜以为有鱼,便伸手进去滔捞,但好半天硬是滔捞不出鱼来,于是,便将头贴近水面朝洞里张望想看个究竟,结果吓得我魂飞魄散,原来里面盘踞着一条大花蛇,我彼时仰栽到水里,大呼“有蛇”。几个胆大的迅速找来竹棍,往水洞里捅搅,大蛇呼的一声冲出水面,几个人在惊吓中纷纷跌倒水里,狼狈不堪。
一次,久雨过后的早晨,我们发现家里的大黑狗对着屋对面的山坡上吠个不停,先以为是有人进山偷树。后感觉不象,大人们便寻声望去,结果发现对面山头上聚聚着六七条黄狗。这时我二婶便大声疾呼“黄毛狗来了,黄毛狗来了,你们赶快去驱走。”我胆子够大,马上操着柴刀和“羊叉”邀上5个人,其实也都只是10几岁的青少年,带着大黑狗赶忙前去驱赶。当赶到对面的横山路口时,瞬时让我们个个目瞪口呆,毛骨悚然,因为不到100米远的山反面的石岩上,竟然黑压压的聚聚着一二百条的黄毛狗,眼放绿光,令人骇然。这实际就是“劈面”遇到了风险的狼群,没有回避余地。小时候,我们都听说过黄毛狗“吃人不吐骨头”的故事,这时都真的心提到嗓子边了,担心倾刻之间会被饿狼扑来吃
掉。我们进退维谷,只能在原地依靠用刀叉敲打的声音威吓对方狼群,大黑狗反而被吓得夹着尾巴,只声不做。大约相持七八分钟,大黄毛狗起身望望我们掉头往山头走去,后面的狗子鱼贯而上,行动异常快捷,几分钟就全部撤离完毕。等狼群退走几分钟,我们也赶到山头,这时已远远望见,狼群已越过中间的山谷奔上了对面的山坡,然后不知所踪。这一次,我们个个着实吓得不轻。
1969年,因建黄梅红苏水库,我们举家搬迁到了老籍黄梅杉木乡的蒋家咀。后来我读了5年半书,走完了小学、中学、高中的学习流程,恰在1977年应届高中毕业赶上国家恢复后的第一次高考,并幸运地跨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校门,吃上“商品粮”。大学毕业后,又分配到异地工作至今。于是,“老家”那里,无论怎么怀念,也只能在春节前夕和清明前后举家前往祭祀先辈,瞻仰先烈,追思过去,寻找儿时记忆。当然,也会时常体验一下挖竹笋,拣蘑菇,采兰草花的快乐。那山里的兰草花的确鲜香,闻之沁人心田。
随着改革的大潮,老家的程、柳两姓人家现都搬出了深山老林,子孙们都已分布全国各地,但两家几代百十口人,常常都有联系,互通有无。今年的清明节,柳家4代40多人在黄梅县城设宴款待我的一家,好不热闹,席间,谈论的也都是精彩的陈年轶事。哪里的老房子,因年久失修均已倒塌,田地、茶园、水塘、道路早已“面目全非”,山林的植被非常浓密,很多地方将难以前行,只能给你留下悬念。但门前的那座小型水库,还是碧波荡漾,鹰鹤环翱。
从去年开始,老家那里被黄梅县里定为红色旅游景点,修起了蜿蜒伸展的公路,小车可直达“老家的家门”。已有开发商在哪里投资开发,谋划建设生态旅游基地,致力利用“乌猪尖”丰富美丽的山地资源打造新时代红色旅游经济名片。
光阴荏苒,岁月峥嵘,老家的容颜已离我们越来越远。但,那里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梦,是我们人生最美丽的少年。我永远记得清她在儿时给我的哪尊深刻、丰富的容颜。岁月的风霜,虽然稀疏我与故乡联系,但是日渐弥新的思念,她让我更加眷恋。她始终是那样亲切高大,始终是那样壮观
自然,魅力无限。任凭时空变化,任凭身世飘移,老家“乌猪尖”永远是我心中抹不去的高峰!
编辑:晓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