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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时空找寻温暖
2018-01-21 10:54:06   来源:今日湖北网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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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大路》作者雨燕访谈

  利川女作家雨燕所创作的《盐大路》,是一部以民国年间的“云利古盐道”为背景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展现了从利川梅子水镇(原型柏杨坝镇)到云阳云安镇这段“盐大路”的江湖传奇。一系列爱恨纠葛,掀开了“盐大路”尘封已久的神秘面纱,让人们看到一幅原始古朴、神奇美丽的风情画卷;人性的善与恶、命运因与果的交织,催生出一个个惊心动魄、耐人寻味的故事。作品一经问世,即被称为“是一部重构川鄂古盐道上美丽神奇风貌的小说,更是一部描绘偏远地域千年凝聚不散的人文精神画卷”。

  近日,本报记者采访了《盐大路》作者雨燕,请她为我们介绍这写作这部书背后的故事。

  记者:《盐大路》出版以后,好评如潮。请问,你当初是怎么想到写这部小说的?为什么把“云利古盐道”作为故事的背景?

  雨燕:我与这条古盐道有极深的渊源,没有这条路便不会有我的存在。我生在利川柏杨坝镇,母亲是云阳人,小时候回外婆家就是走的这条路。可以说,这条路根植在我生命里,伴随我生命成长,儿时的记忆一直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我对这条路很有感情,写它,完全是因为它与我幼年的生活十分紧密,我生命中的最早旅行就是这条道路,沿途地域的文化已潜移默化在我血液里。

  我曾经四五次完整地走过这条古盐道,并且每次行走都充满了新奇和乐趣。一个人幼年的经历总是烙印般刻在脑际,尤其在喧嚣的当下,它的诱惑令人无法抗拒。我觉得这条古盐道有很多东西值得抒写,它几乎集中展现了武陵山区最优美的自然风光、最经典的人文精神、最靓丽的民族文化。所有这些,都给了我强烈的写作欲望,在写作过程中也不觉艰辛,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记者:你认为这部作品中,展现了或者说你希望能够展现一种什么样的图景?

  雨燕:这部书的后记里有段话写得很明白:无论古盐道的研究如何火热,这与我写古盐道一点关系都没有。它对于历史和社会的意义,完全是史学家们研究的课题。我写它,一是优美,二是温暖,三是快乐。

  重访古盐道,我沿途听得最多的词语就是“快活”。谈及当年那些挑二,人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快活”二字,仿佛他们走盐道,不是谋生存,纯属找乐子。他们在路上歌谣震天,龙门阵不断;进店歇息,挖空心思找店老板骗吃骗喝,偷偷占老板娘便宜;遇到心仪的姐儿,男欢女爱,轰轰烈烈,把一路的艰辛释放得酣畅淋漓。其实,活着无需那么复杂,一趟山货出去,一担锅巴盐回来,付出年华和汗水,收获的不仅是一家老小的温饱,还有彻头彻尾的旷达和快慰。简单质朴,永远是生命浪漫的极致。古盐道上流行一句话:“死了卵朝天,不死又过年。”他们只管今天的快活,不去妄想明天的际遇。尽管一路上险象环生,棒老二打劫伤人,但他们仍然走得气吞山河,无所畏惧。

  我的挑二们靠卖苦力生存,却淋漓尽致地彰显着生命的本真;我的梅子镇原始破落,却是那样的闲适安宁,清幽古朴。无数次我都想回到小镇,在乡音乡情里,在古树绿水间,在“陈规陋习”中终老一生。我固执地认为,生命存在的形式并不重要,快乐与否才是检验其价值的重要标尺。

  天津人民广播电台在录播这部小说过程中,演播员好几次都哽咽得播不下去了,甚至连录音师也满含热泪。后来演播员问我在写作过程中是不是也哭了很多次。我说没有。当年那些人对死亡其实是很不在意的,他们很豁达,就连跳丧舞都以欢快的形式去表现。他们认为,人死不是一个生命的终结,而是另外一段人生的开始。

  所以,这些因素决定了我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展现。记得这部小说在《中国作家》头条刊发时,编辑对我说,你这部作品写得太温暖了,每一个死亡都写得那么温暖。这也正是我想展现的图景:温暖、优美、快乐。

  记者:有一个技术上的问题:当初你是怎样构思这部书的结构和人物设置的?

  雨燕:其实我并没花多少心思来构思这部书的结构,一切都很自然,如有神助的感觉,这也许源于从小盐道文化对我的耳濡目染。至于人物的设置,也是水到渠成的。作品中的商人、挑二、幺店子的老板……这些都有生活原型,只需稍作艺术加工就成了我作品中的人物。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几乎都做过挑二。当我动念写《盐大路》的时候,我就到柏杨坝镇去找那些挑二聊天。早上去,下午回来,然后把采访到的素材放在那里,没管它。有一天我突然起是不是把梗概写出来呢?想到这个念头,我就坐到电脑前去写,两三个小时就写了15章,第二天又写了15章。30章的故事梗概两天就完成了,非常顺利、非常轻松。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中国作协一个重点扶持项目招标,于是我就把《盐大路》的故事梗概投过去,没想到很容易就中标了。我想,其中除了题材的特殊,更重要的还在于我多年来的积淀。

  记者:不少读者看过这部小说后,有一个共同的结论,觉得语言很精彩,很有表现力。请谈谈你的经验。

  雨燕:我想这应该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这一带的民间语言非常丰富、非常有特色。人们非常善于运用语言文字,有时很简短的一两个字,就能传神地表达出人们所想表达的意思。民间是一个语言的富矿,劳动人民是真正的语言大师。我这部小说吸收了很多精彩的民间语言。

  另一方面,我从事过多年的新闻工作,已养成用最简练的文字来表达的习惯,常常要求自己把最复杂的问题用最精短的文字来表现。

  所以我想,正是基于这两个原因,我的语言获得了读者认可。

(云阳报记者 李旭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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