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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写作圈怪现象
2019-06-06 15:50:21   来源:今日湖北

  文/陈怀文

  

  近日,市作家协会搞了一个把培训与笔会融为一体的活动。其间,大家谈论最可劲的不是写作新理念、新技巧这些玩意,而是当下写作圈的一些怪现象及作家们的困境问题。

  

  有人高才呢,把当前写作圈的状况概括为如下顺口溜:传统作家坚守底线,在“布道”;商业作家挖掘市场,在“玩票”;三流作家苦苦挣扎,受煎熬;地下作家自娱自乐,感觉好;伪劣作家招遥过市,瞎胡闹。这总结不一定准吧,但某些方面好像说到了点子上。

  

  比如体制内的大牌作家,如王蒙、铁凝、贾平凹、王安忆等一大批人吧,他们似乎还是以一贯之地用作品在那儿“布道”,但其声音很有些式微。

  

  可是啊,时代演进,世道嬗变,纯文学已被边缘化了,纯文学的空间已被可怕地撕裂与压缩了呀!

  

  比如说外国文学大师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托尔斯泰的《复活》及泰戈尔的《吉檀迦利》,甚至我国鲁、郭、茅、巴、老、曹的一系列经典作品,的确具有很强的穿越性”,其魅力经久不衰。而当下一大批所谓“传统作家”的作品,的确不可堪比。并且,当今世界几乎没有半点“布道”的空间与氛围。因此,布道等而下之为正能量说教。可是,有谁愿意听你去干干瘪瘪喋喋不休的说教?!这世界高端电游产品、影像音色产品及其他形形色色的高科技产品,几乎应有尽有,有多少人去看纯文学书籍,去听你“布道”呀?

  

  唉唉,这是呼风唤雨的商业作家“玩票”的“小时代”!五短身材、貌不惊人的80后成功作家郭敬明,自拍电影《小时代》系列,不仅把当下中国最最吸引眼球的男女影星“用了一遍”,更是赚足了银子。就连土豪级别的经济学教授郎咸平,也十万分羡慕嫉妒恨地说:坚决再不做电视节目了,我也要去拍电影赚大钱哪!

  

  在这之后,郭敬明又频频搞出些大动作,把小说《幻城》拍成真人CG奇幻电影《爵迹》全国公映。这是一部什么电影呢?某媒体记者披露说:《爵迹》有名片《哈利波特》的构思,有大片《黄金罗盘》的模式,有冒险游戏《FATE》的神韵,真可谓是博采众长、为己所用的典范!更有网友吐槽说,《爵迹》内容完完全全抄袭动漫《命运前夜》。

  

  呵呵,郭敬明之流把自认为精品的东西改编拍摄为电影的“绑票”行为,除自己赚够了银子之外,一个极其可怕的结果是:活生生制造了一大批脑袋进了水的观众、听众及读者!

  

  那些正而八百埋头创作的实力作家们,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与压力。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是遭遇“两难境地”的挣扎。社会的迁延,世界的迭宕,使每一个曾享有“灵魂工程师”美誉的作家变得面目全非。纸媒时代的沦落,自媒体时代的崛起,使得一大批作家“垄断式的声音”被拧小,而“沉默的大多数”的声音日渐被放大。尤其是,缺乏公共信任的经济社会的演进以及“后碳时代”的即将到来,几乎使每一个有良知的作家无所适从,自我沦陷。

  

  唉唉,从某种意义上讲,当今时代是一个自说自话、噪声四起的时代。2014年诺奖得主法国作家莫迪亚诺,就十分羡慕向往列夫.托尔斯泰生活的19世纪那个“慢节奏时代”。因为那个时代,有利于拥有非凡创造力的作家持续发力,去构建天主教堂一般的宏伟壮丽的文学大厦。

  

  二是突破自我瓶颈的挣扎。有的是身体与生命的瓶颈,像外国作家巴尔扎克在10年当中高密度、高强度地疯狂创作了几十部小说之后几近废人,我国作家路遥英年病逝,还有中国的海子、戈麦、骆一禾等诗人,外国的马雅可夫斯基、普拉斯、川端康成等诗人或作家,都是在“生命瓶颈”面前败北的。

  

  尤其是自我重复、自我迷失的瓶颈,更加叫人煎熬。莫迪亚诺说,在当今每个作家对自己的作品都是盲从的,每个作家“永远不能成为自己的读者”。许多因素使作家“自我分裂”,使之成为“自我反向的人”。基于此,许多作家(包括那些获得过诺奖的作家)不可能成为像荷马、但丁、莎士比亚以及哥德、列夫.托尔斯泰那样的伟大作家。

  

  三是摆脱精神危机的挣扎。当今有一些作家,人前必言我发表了几百万字,我著作等身,我是心灵导师,我是精神贵族。殊不知,他自己的作品大多是文字垃圾啊!

  

  具有卢梭一样的自觉忏悔意识的前辈作家巴金,是笔者极为敬佩的人。一生活在体制外、靠稿费为生的巴老,即使遭遇数不尽的不公平的甚至残酷的待遇,依然以一贯之地反省自己,批判自己,到晚年仍然认为自己不是精神贵族,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精神奴隶”。

  

  正如民国学者陈寅恪被称为“大师中的大师”一样,19世纪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堪称文学界“大师中的大师”,他的作品在全球销售量超过5亿册,被称为“惟一能挑战荷马、但丁与莎士比亚的伟大作家”。他终生经历过多次精神危机,却又能从危机中得到自我拯救,把“心灵辩证法”发挥到了极致。

  

  他晚年甚至认为自己的小说一文不值,把自己的创作清零,把自我价值归零。他最后创作的《克莱采奏鸣曲》,试图替代上帝进行思考。或许,这是托翁经历的最严重的一次精神危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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