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湖洪水记忆

今日湖北

2020-07-17 15:03:50

本网讯( 作者 柯文华 推文 费世云)我出生于1986年,在我的记忆里,春湖的新堤在1998年被淹没过一次,今年这是第二次,两次经历处在两个不同的年龄阶段,有着两种不同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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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特大洪水,那年我12岁,上6年级。汛期的春湖细闸堤已经有部队官兵在抢险,春湖村各户每户出一个劳动力上堤防汛,父亲是家里的唯一男劳力,因此在防汛队伍中贡献着力量。那时的我还小没能上堤,也就感受不到现场的那种紧迫感,只能听大人门出工回来后讲述着当时的情况。我也不会担心家里的庄稼和房子被淹了怎么办,反而会被新堤漫水的新鲜景象所吸引,每天和哥哥一起拿着鱼竿和鱼叉去湖边溜达,卷起裤腿打着赤脚走在淌水的沙石新提上。在中湖和大湖的排水口处总是围满了人,哥哥也像他们一样将空鱼竿甩到放水处任它顺水冲着,不一会儿就勾起一条2斤左右的鲢鱼,于是我顺势取下鱼,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向奶奶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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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为我虽生在春湖的湖边头,但是比起其他同龄人,在捕鱼这件事上我是最没有天赋的。每每听到大人们议论说“今天谁谁的崽搞了几多几多鱼回来”,我心里就妒忌得很,于是我也拿着鱼叉学着他们的样子沿湖去杀鱼,一路上鱼是看到了不少,鱼叉也从手中飞出去无数次,但就是没有收获。失望之余准备掉头回家,不料一条白鲢一跃而起,径直撞上我的鱼叉齿上,就这样我唯一一次成功地用鱼叉捕获了一条鱼,后来任其守株待兔也是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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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我踏入了韦源口中学的校门,开始了独立的住读生活,第一次自己带米带菜到学校蒸饭吃,在每一次跟同学们一起簇拥在水池边洗米的时候,同学们都会问我,为什么我家的米是淡黄色的,而且蒸出来的饭是糙的。我回到家问了母亲才知道,这是九八年的早稻米,因为熟透的稻谷来不及收割被大水淹没了,就在我无忧无虑的去捕鱼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没日没夜的在水里割稻谷然后用船运回来,因为被水浸泡过后,谷粒会发酵,所以晒干后脱出来的米粒呈淡黄色,母亲乐观的称之为黄金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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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98年的洪水异常凶猛,邻村的谭家湖和八里湖接连泄洪,但细闸堤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全体干部群众的团结奋战下一次次化险为夷,队长手里拎的的铜锣,最终也没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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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6日,一场超强降雨袭击了家乡,湖水暴涨。今年我35岁,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也是春湖村的一名干部。这一夜,支书带头上细闸堤值班值守,我在家也是彻夜未眠,报灾电话此起彼伏,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穿上雨衣去村庄查看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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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细湾堤已经浸水至脚背深,大湖和中湖的水也在用力拍打着岸边,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汇合。当年哥哥勾鱼的那个排水口处鱼头耸动,但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捕鱼的冲动,湖水还在持续上升,降雨量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春湖泵站的排涝机组满负荷运转,沙哑的轰鸣声似乎在向人们发出求救信号一样,排洪港水位涨势迅猛,三台机组显然寡不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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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的时候,中湖和大湖的水如愿汇拢,湖水很快吞噬了新堤,鱼儿像放了暑假的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吸引了众多拿着各种渔具前来捕捞的村民,看着这一幕我回想起了98年,但想得更多的是对这些村民的安全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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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的时候,中湖和大湖的水如愿汇拢,湖水很快吞噬了新堤,鱼儿像放了暑假的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吸引了众多拿着各种渔具前来捕捞的村民,看着这一幕我回想起了98年,但想得更多的是对这些村民的安全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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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领导积极采取应急措施,连夜加装排水泵,紧急调动“龙吸水”为春湖泵站分担排涝压力,经过几天几夜的全力排洪,春湖新堤又一次水落石出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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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春湖泵站细闸堤比起当年更加坚固,一面面党旗在堤上高高飘扬,一队队佩戴着党徽的共产党员冲锋在前,他们誓如洪魔作斗争,为这一方百姓筑起强悍的精神堤坝,用实际行动践行着入党的初心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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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晓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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