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奇案（叙事诗）

江南奇案（叙事诗）

文／陈振家

白居易诗曰：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时光倒流到1939年，

抗日战争时期，

在江南，

在府河市，

在川汉县，

棋盘街太史巷，

涵三宫深处，

埋有大堆大堆的金银财宝。

这一堆金银财宝，

却在这一年的八月间

不翼而飞。

这涵三宫的房主

是

日伪县长李世襄。

他家三代为官，

蜚声江汉平原。

涵三宫原主，

是天门人柳忠发，

人称柳长毛。

柳长毛在清代咸丰年间，

曾经投奔太平天国，

后来又投降清朝，

带领清军攻陷南京，

搜刮了大量金银首饰用品，藩王金印，

玉器，

珍宝，金锭银锭，

后来返回府河市，

在府河市内埋藏有83个金窖，

临死之前，

陆陆续续说出8o个金窖，

还剩三个没有说完，

就一命呜乎了。

这三个金窖，

恰巧座落在李世襄家偏僻后院，

哑巴尼姑莲漪居住的侧屋里。

侧屋石坡上面，

与涵三宫为邻的，

是卢亨德的家。

卢亨德是一位金银首饰店老板，

他与兄弟卢智慧合伙

在汉口开了个金号，

做生意。

李县长人脉广，

家大业大。

这一年的八月中秋节，

李世襄家中门庭若市，

往来不绝。

卢亨德这一天，

也从汉口，

回川汉县过节。

夜里，

他，

与他的儿子旗开，

一起在

在院子内渡步赏月。

旗开这年22岁，

大学刚刚毕业。

透过窗户，

卢亨德忽然发现：

隔壁相邻的侧屋

墙角颓坍，

石坡下的稀泥水中

裸露出一些

金银元宝，

莹光闪亮，

还有的正在滚滚而下。

卢亨德走近一看，

黄的是金，

白的是银。

父子两人惊愕不已，

卢亨德是做这一行的，

当然识货。

他立即电告弟弟卢智慧，

连夜赶回，

兄弟俩偷偷在石坡下，

侧屋墙内墙外，

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连挖了两三天，

足足挖了十八箱。

而李县长一家

车水马龙，

忙着请客送礼，

根本不晓得后院侧屋里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那位哑巴尼姑莲漪呢，

25岁左右，

上个月，

就回娘家去了。

所以，

卢家兄弟这一下发了大财。

过了几天，

卢家兄弟，

在运送十八箱金银财宝的过程中，

被汪伪县长李世襄的下属

季团长察觉，

趁他去打电话之机，

卢家兄弟用重金

买通在关卡值班的士

兵，

让汽车走另一条路，

将箱子运至七星耀汉牌坊夹墙内，

藏好。

这个天大的秘密，

只有卢氏兄弟两个人知道。

等到

李县长得到消息后，

到屋内屋外查看，

并无失窃。

后来，

打开涵三宫侧屋后门，

这才发现墙边挖了一个大洞，

洞穴又黑又深，

洞穴旁边

还散落许多金锭银

锭，

李家人满地捡漏，

整整装了两大筐，

这是卢家兄弟慌忙中掘金盗宝，

来不及装捡

而剩余的残留宝物。

愚蠢的李世襄以祖传宝贝为名，

向府河市法院提起公诉，

但因

法院高院长

事先已得卢家兄弟贿赂，

以没有人证物证为由，

不予立案。

李世襄派人到天门

柳长毛后人所在地

到处寻觅线索，

终于发现一块石碑，

上面字迹清晰地

记载着

各个金窖所藏的

金印，

金饰玉器的

分布地点，

包括府河市内的，

川汉县，

北桥市，

榔头乡，

斧头埧，

虾子沟，

城隍巷，

一字街，

二铺街，

老衙门，

阳台寺，

仙女山，

官备塘，

鲍家坡，

逍遥津……

伪县长李世襄租了一条木船，

装载着石碑运往川汉县，

以作为涵三宫窖藏的旁证。

想不到船行至脉旺嘴附近时，

被一艘大船撞翻，

石碑沉水，人也淹死了。

道路传说纷纷，

说这是，

卢家兄弟为了毁灭证据，

花重金买通所致。

后来，

李世襄设下美人计，

派遣旗袍美少妇，

楚剧女演员余玲俐

到茶馆酒楼，

有意无意接近卢亨德，

打探财宝消息。

俗话说，

酒色财气

是四只无毛大虫。

无形之间，

余玲俐与卢亨德擦出爱情火花，

他俩在密秘同居时，

被太太发觉，

撞开房门，

大闹一场，

致使夫妇反目。

如此这般，

得意忘形的卢亨德，

中了李世襄的圈套，

不得不娶了妖妖娆娆的余玲俐为姨太太。

但对财宝的去向，

他仍然守口如瓶。

这时，

李世襄又使出反间计，

要余玲俐勾引卢智慧。

而哑巴尼姑莲漪

在偶然偷听到：

旗袍少妇

余玲俐向

伪县长李世襄偷偷汇报说，

遵照您的旨意，

底下人已经找到机会

毒杀了卢亨德。

尸体失踪。

然后，

李家人又对外界放风说：

是

卢智慧会出于嫉妒，

亲自

毒杀了哥哥卢亨德，

以便独占财宝和美妇余玲俐。

打这以后，

卢亨德的儿子卢旗开

就疯了。

这时，

唯有哑巴尼姑莲漪是清醒。

她趁黑夜赶到阳台寺

在山后湾找到熟人接头。

原来，

她的真实身份

是一名共产党员。

代号为九头鸟，

是我党派到涵三宫的卧底，

上级给她的任务，

是接近汪伪县长李世襄，

打探敌人的各种情报和消息。

自从涵三宫发生掘金案之后，

莲漪及时向组织作了汇报。

在府河市一带活动的

新四军

天沔川游击队大队长

立即派人

在阳台寺

川汉一中内，

设立三人党小组，

专门接应莲猗的工作。

党小组指定莲漪，

一定要尽快想办法，

弄清楚这批财宝的去向，

以便相机截获。

这时，

受蒙蔽的卢智慧，

财色迷住心窍，

这时他又指派余玲俐，

经常地试探旗开，

引诱他，

看他是不是真疯。

而旗开呢，

也总是说一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疯话，

显得很像一个疯子。

后来，

在卢家搬家搬到斧头埧前夕，

哑巴尼姑莲漪乘四下无人

悄悄

在纸条上写字说：

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至于凶手是谁，

一定会查清楚。

同时希望卢旗开为他父亲报仇，

卢旗开见此，

内心受到强烈震憾。

因为他父亲曾密秘叮嘱过他：

这哑巴尼姑是个有文化的好人，

一定要相信她。

旗开要身边的几个伙计起誓，

不把此事说出去。

这时，

李世襄仍然常常地派余玲俐去试探，

引诱卢智慧

和卢旗开。

卢智慧以各种借口

忽悠余玲俐。

而卢旗开

总是说一些叫人摸不着头恼的疯话，

装得实在像一个疯子了。

其实，

卢旗开内心非常矛盾，

凭着直觉，

他怀疑余玲俐在美丽的外表和

热烈的爱情背后，

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余玲俐请旗开到火猴山公园去约会。

趁着月色

杂丛树木影影绰绰，

随风摇曳，

旗袍少妇余玲俐

扑倒在旗开怀里，

亲吻他，

羞答答地说道：

你长得又帅又年轻，

又多金，

你一定要亲自掌握那笔财宝，

一定要相信我的爱。

然后，

我们两个人

在一起过快活日子。

永不分开。

旗开说：

我没有爱过你，

请你到尼姑庵去，

如果一定要嫁人的话，

你就去嫁一个傻瓜。

余玲俐非常伤心，

她认为卢旗开真的疯了。

在暗中观察了全过程的李世襄则认为，

旗开说话虽有些颠来倒去，

但不像是疯子，

他显然有什么心事，

也许会做出危險的事来。

第二天晚上，

卢智慧一个人到

密室灵堂里去

而这期间，

旗开则一直跟踪他。

卢智慧知道自已，

濒临危险，

于是跪下身子，

在哥哥遗像前祈祷。

愤怒的旗开，

怀疑是叔叔杀了父亲，

但苦于没有证据。

所以他不能开槍杀死叔叔。

再说，

他

觉得在恶人祈祷时，

结果恶人的性命，

等于是送他上天堂，

这太便宜他了，

应等到他作恶时再动手，

使他的灵魂永堕地獄。

第二天，

李县长又派余玲俐到吴珍珠房中，

去偷听卢旗开

和他母亲吴珍珠的谈话，

然后回来向李县长报告。

听到卢旗开到来的脚步声，

余玲俐立即躲到屏风后面。

卢旗开与母亲吴珍珠的

谈话很不愉快。

才说了几句话，

他突然要母亲在镜子面前

看一看自已的灵魂

母亲以为他犯了疯病要杀她，

大呼救命！

躲在屏风后面的余玲俐也跟着喊了起来，

旗开打了余玲俐一嘴巴，

佘玲俐跑出门去。

这时哑巴尼姑莲漪出现了。

趁旁边无人，她把旗开拉到厢房

在纸条上写道：

你要安慰母亲。

现已查明：

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李世襄，

是他，

派人毒死了你父亲，

尸体呢

扔到河里去了。

得知这个信息，

旗开用力地点点头

连忙跑去告诉母亲，

说：

我没有疯，

父亲是被李世襄派人毒死的。

希望您不要自责。

这时，

蒙在鼓里的母亲

放声大哭。

她终于得知

夫君被害失踪的真正原因，

受到极大震憾，

她问儿子

我应该怎么做？

儿子要她不要泄露所知道的一切。

紧接着第二天，

哑巴尼姑莲漪又悄悄地邀约旗开到树林里密谈。

哑巴开口了。

她告诉旗开说：

孔世襄已到曰本军部告密，

密谋

准备抓捕你叔叔，

因为他们认为

只有你

叔叔

才知道金银珠宝的秘密。

你一定要抢在日本人动手之前

劝告你叔叔回心转意，

不让让这批财宝

落入侵略者的手里。

旗开半信半疑，

他一再追问尼姑

莲漪：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装哑巴？

莲漪说：

你是个聪明人，

不久之后，

自然会真相大白的，

到时，

你会知道答案。

过了不久，

腊月二十四，

过小年之际，

卢智慧又出现，

在嫂嫂面前，

他打探旗开是否疯了。

嫂嫂对他说：

旗开确实是疯了，

他一听见屏风后面有动静

就大喊有强盗！

而且

还把玲俐打伤了。

腊月二十九，

莲漪与

旗开定好了计谋。

紧急之中，

旗开

找到叔叔卢智慧，

向他说明了事情真相。

并说根据可靠消息，

日本鬼子马上要抓你进牢房。

您必须远离

美女蛇旗袍女余玲俐，

你要赶快躲起来。

只到这时，

卢智慧才如梦初醒。

除夕之夜，

伪县长带着日本兵，

押着卢智慧，

到庙头挖取金货，

卢智慧佯装答应。

而新四军战士们，

则兵分两路，

一路人马，

由卢旗开带路，

秘密潜入川汉城内，

到七星耀汉牌坊夹墙中，

取出那些宝贝

全部装上汽车，

拖运至川汉东门城外的

一字街，

卸货上船，

走水路，

这一船宝贝，

经汈汊湖，

安全抵达

新四军营盘。

另一路新四军人马，

则伏击于城隍港的芦苇荡里，

将日伪杀得人仰马翻，

当场

击毙了伪县长李世襄和日本兵，

同时，

卢智慧被莲漪和战士们解救，

从容不迫地消逝在暗夜之中。

至此，

发生于美丽江南的，

闹得沸沸扬扬的，

涵三宫金银奇案，

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